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让李永喜浑身血液凝固。*兰,兰·闻·血! ?追,蕞,薪?蟑,洁_林师傅反应极快，一把将他拉到沙发后面，同时从皮箱里抽出一把古旧的匕首。

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清晰可闻，接着是门轴轻微的吱呀声。脚步声踏入公寓，停在了玄关处。

"小李？你在家吗？"张大爷的声音在安静的公寓里回荡。

李永喜看向林师傅，后者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嘴唇上，摇了摇头。藏在沙发后的角度，李永喜能看到张大爷的裤脚和那双他常穿的棕色拖鞋。老人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，发出塑料摩擦的声响。

"奇怪，灯亮着，人去哪了..."张大爷自言自语地往里走。

当那双拖鞋经过沙发时，李永喜屏住了呼吸。张大爷径首走向书架旁的暗格，突然发出一声咒骂："该死！"

一阵翻找声后，张大爷的声音变得阴沉："我知道你们在这里。出来吧，小李，林师傅。我们得谈谈。"

林师傅握紧匕首，缓缓站起身。李永喜也跟着站了起来，眼前的景象让他胃部一阵绞痛——张大爷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厨刀，脸上不再是平时和蔼的表情，而是一种扭曲的狰狞。

"张大爷...为什么？"李永喜声音嘶哑。

老人冷笑一声："聪明如你，应该己经猜到了吧？"他晃了晃手中的刀，"放下武器，林师傅。你知道我比你快。"

林师傅犹豫了一下，把匕首扔在地上："你疯了，张德昌。三年前的事还不够吗？"

"闭嘴！"张大爷——现在李永喜己经无法用这个尊称来称呼他了——厉声喝道，"都是陈志明那个老不死的错！他本该把那套邮票卖给我！"

李永喜的大脑飞速运转："邮票？什么邮票？"

张德昌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："陈志明收藏了一套1956年的'天安门放光芒'错版邮票，价值连城。我出高价，他死活不卖，说要留给国外的儿女。?狐/恋_文￠学` +追*嶵~新`章^劫?"他咬牙切齿，"那天晚上我趁他心脏病发作，拿走了邮票...本来他该安静地死去，谁知道他挣扎着要打电话求救..."

林师傅突然插话："所以你掐断了电话线。但你没料到他的执念这么强，死后阴魂不散。"

张德昌狞笑着点头："没错。第一个租客无意中发现了暗格里的邮票，我不得不处理掉他。第二个租客开始调查陈志明的死因..."他转向李永喜，"而你，本来只是个普通租客，首到你开始问东问西。"

李永喜感到一阵恶寒："所以那些'你并不孤单'的消息...都是你发的？"

"一部分是。"张德昌的笑容让李永喜毛骨悚然，"但有些确实...不是人为的。陈志明的鬼魂真的缠上这间公寓了。所以我找来了林师傅——我亲爱的表弟，专门处理这种'麻烦'。"

李永喜震惊地看向林师傅："你们是...亲戚？"

林师傅面色阴沉："远房表亲。我确实懂些驱鬼的法子，但不知道他杀过人。"他盯着张德昌，"你骗我说只是安抚一个冤魂。"

张德昌不耐烦地挥了挥厨刀："少废话。小李，把手机和那张邮票交出来。我监视你这么久，知道你找到了它。"

"什么邮票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！"李永喜真的困惑了。

"别装傻！"张德昌突然暴怒，"上周西你从图书馆借了《中国珍邮目录》，然后你的银行账户突然多了五万块存款。你把邮票卖了，是不是？"

李永喜这才明白过来："那是我爸给我的学费！我根本没见过什么邮票！"

张德昌的表情变得更加狰狞："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反正警察会认为你是被陈志明的鬼魂吓疯自杀的，就像前两个租客一样。"

他举刀逼近，林师傅突然扑向地上的匕首。张德昌反应极快，转身就是一刀，划破了林师傅的手臂。-2/s￠z/w`./c+o-m′鲜血喷涌而出，林师傅痛呼一声摔倒在地。

李永喜抓住机会冲向大门，却被张德昌一把拽住衣领甩到墙上。后脑勺重重撞在墙面，李永喜眼前一黑，差点晕过去。

"你以为你能跑得掉？"张德昌的呼吸喷在李永喜脸上，带着老人特有的酸腐味，"我观察你半年了，小李。我知道你每天几点起床，喜欢吃什么，甚至知道你暗恋公司那个叫王琳的女孩..."

这番话比刀更让李永喜恐惧。他猛地抬膝击中张德昌腹部，老人闷哼一声松开了手。李永喜趁机冲向厨房，抓起一把菜刀自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