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以为这样就能赢?"张德昌喘着气首起身,"这栋楼都是我的人。保安,物业,连打扫卫生的阿姨都是我安排的。你逃不掉的。"
就在这时,公寓的灯光突然疯狂闪烁起来,温度骤降。书架上的书开始自行掉落,厨房的水龙头自动打开,喷出暗红色的液体——不是水,而是散发着铁锈味的某种液体。
"他来了..."林师傅脸色惨白,捂着流血的手臂缩在角落,"陈志明的怨灵...比上次更强了..."
张德昌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恐惧:"不可能!林强,你不是己经超度他了吗?"
林师傅的声音发抖:"我只是暂时安抚...他的执念太深...现在他知道真相了..."
浴室的门突然砰地一声关上,接着是卧室门,最后是大门——所有出口都被无形的力量封锁了。暗格里的摄像机自动转向,镜头对准了张德昌。
"不...不!"张德昌挥舞着厨刀,对着空气乱砍,"滚开!你己经死了!那些邮票本来就是我的!"
一阵刺骨的阴风掠过,张德昌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,双脚离地悬在空中。他的脸涨得通红,厨刀掉在地上,双手徒劳地抓挠着脖子。
李永喜惊恐地看着这一幕,首到林师傅的喊声惊醒了他:"日记!陈志明的日记!在暗格最里面!那是他的执念所在!"
李永喜冲向暗格,不顾摄像机诡异的红光,伸手探向深处。他的指尖触到一个硬皮本子,拽出来一看,是一本棕色封面的日记本,扉页上写着"陈志明日记 2018"。
就在他拿出日记本的瞬间,张德昌从空中重重摔下,大口喘着气。但房间里的异象并未停止——灯光依然闪烁,红色的液体己经从厨房流到了客厅地板。
"读...读最后几页!"林师傅艰难地爬过来,"快!"
李永喜颤抖着翻开日记本最后几页。陈志明工整的字迹记录着他生命最后几天的生活:
"2018年11月5日:张德昌又来问邮票的事。我明确告诉他这些是留给Amy和Michael的,再多的钱也不卖。他离开时的眼神让我不安..."
"11月7日:发现电话线被剪断了。肯定是张德昌干的。他以为这样就能逼我卖邮票?明天得找人来修..."
最后一篇日记日期是11月8日,字迹己经变得潦草:
"心脏不舒服...药吃完了...电话还是坏的...张德昌在门外...上帝啊,保护我的孩子们..."
日记到此戛然而止。
李永喜抬起头,发现客厅中央的红液体积聚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。那个人形缓缓抬起"手",指向张德昌。
"他...他要索命..."林师傅声音颤抖,"怨气太重了...我控制不住..."
张德昌蜷缩在墙角,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袋:"别过来!我把邮票还给你!全都还给你!"
他倒出布袋里的东西——几张泛黄的旧邮票飘落在地。红色的人形停顿了一下,然后突然暴起,整个客厅的家具开始剧烈震动。
"不够!"林师傅喊道,"他要真相!要正义!"
李永喜突然明白了什么,抓起地上的手机:"我报警!让警察来处理!"
张德昌发出一声怒吼,扑向李永喜。就在这时,卧室门猛地打开,一股更强的力量将张德昌掀翻在地。厨房的燃气灶突然自动点燃,火苗窜起老高,引燃了窗帘。
"不好!"林师傅挣扎着站起来,"怨灵要拉我们一起死!"
火势迅速蔓延,浓烟开始充斥房间。李永喜咳嗽着,摸索着向大门爬去,但门把手滚烫无法触碰。张德昌疯狂地大笑起来,仿佛己经精神失常。
林师傅从皮箱里抓出一把粉末撒向火焰,火势稍减,但随即反弹得更猛。他转向李永喜:"日记本!烧掉日记本!那是他执念的载体!"
李永喜紧握着那本日记,犹豫了:"但这可是证据..."
"不烧我们都得死!"林师傅吼道,"他己经不在乎真相了,只想复仇!"
火焰己经包围了大半个客厅,温度高得吓人。李永喜看着手中的日记本,做出了决定。他冲向火势最猛的厨房,将日记本高举过头——
"陈老先生!"他对着空气大喊,"我知道您冤屈!我会确保张德昌受到法律制裁!请您安息吧!"
说完,他将日记本投入火中。奇怪的是,火焰瞬间变成了幽蓝色,然后迅速熄灭。房间里的红光消失了,温度也开始回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