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一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。

"上来..."红衣女人开口了，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，"最后一班车...带我们回家..."

周明的大脑一片空白。他本能地猛踩油门，公交车发出刺耳的轰鸣声冲了出去。后视镜里，红衣女人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，最后完全消失了。

但那股腐臭味，却越来越浓。

第二天，周明请了病假。他躺在床上，盯着天花板，脑海里全是昨晚的画面。手机响了，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
"喂，是周明师傅吗？"一个女声问道，"我是《都市晚报》的记者沈秋，想跟您聊聊444路公交的事。"

周明猛地坐起身："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？"

"我采访了你们公司的调度员。"沈秋的声音很平静，"听说您最近在末班车上遇到了一些...奇怪的事情？"

周明沉默了。他本不想跟任何人提起这些事，但另一方面，他太需要找个人倾诉了。

"我们能见面谈谈吗？"沈秋问，"我同事上周五坐444路末班车后就失踪了，监控显示他上了车，但再也没下来。"

周明感到一阵恶寒。上周五，正是他第一次注意到李老太太名字被打叉的日子。

一小时后，周明在咖啡厅见到了沈秋。她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，扎着马尾辫，看上去干练而聪明。但周明注意到，她的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，显然很久没睡好了。

"您能详细说说您看到的情况吗？"沈秋开门见山地问，同时打开了录音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