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到底想要什么?干嘛缠着我。*5*k?a_n+s¨h¢u~.^c?o^m~"许明远问道,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。
女子缓缓抬起手,指向镜子的下方。许明远顺着看去,只见镜框底部渗出暗红色的液体,一滴、两滴...在地板上汇成一小滩。
那不是烛光的倒影。
是血。
许明远尖叫着惊醒,发现客厅的灯不知何时全灭了,只有电视还亮着,闪着雪花点。而更恐怖的是——
卧室的门,现在大开着。
铜镜完整地呈现在视野中,镜面泛着诡异的红光。而在镜子前的地板上,一滩暗红色的液体正缓缓扩散...
许明远浑身发抖,就在这时,电视里的雪花点突然消失,屏幕变成一片血红,几个黑色的大字缓缓浮现:
【找到我的身体】
许明远死死闭上眼睛,用毯子蒙住头,在极度的恐惧中熬到天亮...
许明远再也忍受不了了,这面铜镜一定有来历,他决定查清楚。许明远忽然想起了大学时的导师,现在海州文物研究院的周卫国教授,他对这类古物颇有研究。
许明远带着铜镜来到了周教授的住处。.g¨u`g_e?b.o?o·k?.,c_o?www.
“明远?你怎么来了。”周教授开门之后,愣了一下。
“老师,我找你是想让你帮忙看一样东西。”
许明远开门见山。
“来,屋里说。”周教授把许明远让进屋里。
“老师,你认识这面铜镜吗?”
许明远把铜镜放在茶几上,掀开了蒙在上面的布。
“这铜镜……”
见到铜镜,周教授推了推老花镜,眉头渐渐皱起。
"这纹饰...像是清中期的风格,但保存得太完好了。"周教授指着铜镜背面的花纹,"你看这些缠枝莲纹,还有这个蝙蝠图案,都是祈求福寿的象征。但奇怪的是..."
"是什么?"
"这些纹饰组合在一起,更像是一种镇压的阵法。"周教授神色凝重,"而且这个名字——秦素娥,我好像在哪里见过。"
许明远心跳加速:"您能查查吗?"
“好,我查查看。”
周教授抱来一堆古籍,翻找起来。终于在在翻看一本旧书时,周教授的手指突然停在泛黄的书页上,枯瘦的指节微微发颤。^w\a.n\o¨p+e~n¨.?c-o!m!许明远注意到那页纸边缘有烧焦的痕迹,像是曾经被人匆忙地从火中抢救出来。
"找到了!"周教授的声音陡然变得嘶哑,他推了推滑落的老花镜,镜片反射着台灯的光,在脸上投下两片惨白的椭圆。"光绪二十三年的《海阳县志·异闻录》..."
许明远不自觉地屏住呼吸。书房里突然变得异常安静。
"秦氏素娥,城南徐记绸缎庄徐永年之妾。"周教授一字一句地念道,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"年十七,有殊色,尤善梳妆。光绪二十三年冬,徐暴卒,正室王氏诬其下蛊..."
书页上的蝇头小楷突然变得模糊,周教授不得不凑得更近。许明远看见他的影子在书架上扭曲变形,像一条挣扎的蛇。
"殉葬当日..."周教授突然顿住,干咽了一下,"素娥求取妆镜,对镜梳发,咬指血书'冤'字于镜背,咒曰:'铜镜不碎,怨魂不散。持镜者,必见吾冤。'言毕..."
一阵穿堂风突然掠过,书页哗啦啦翻动。周教授急忙按住,却见那段记载的最后几行字己经模糊不清,像是被水浸过,只剩下几个触目惊心的词:"夜半梳头声"、"七窍流血"、"镜面渗血"...
许明远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后颈,那里不知何时己经布满冷汗。他忽然想起昨夜梦中,那个女子梳头时,发梢滴落的似乎不是水珠...
"这面镜子..."周教授"啪"地合上书,声音沉重得像在宣读判决,"就是秦素娥的殉葬品。你看这里——"他指向铜镜边缘一处暗红色的污渍,"这根本不是铜锈,是血沁。百年来,这血怨气一首没散。"
书房里的温度似乎又降了几度。许明远发现自己的呼气己经变成了白雾,而镜面上正缓缓凝结出一层细密的水珠,排列得诡异而整齐,就像...有人对着镜子呵了一口气。
"有些古物会'认主'。"周教授从抽屉里取出一块绣着符咒的绸布,小心翼翼地盖在镜子上,"特别是这种含着极大怨气的'阴物'。它们会...选择宿主。"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许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