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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 槐阴转午蝉语,旧牒暗销新簿(一)

过,那些风声只言片语,皆止于“女帝新亲信将至”这一句,未及我调查之行踪,更无人知晓我此番目的。

如此便足够了。人心若乱,难成事;事若先露,必遭阻。我不惮风雨,只需筹划在前,落子在后。

出得城去,我换回揽月山长老之袍,衣冠整肃,腰悬柳如烟赐下之令牌。黄土官道三里外,早有迎宾队伍列阵。领首那人,正是吴家分脉家主吴楚华,此人我早有耳闻,外柔内谨,口舌利而不言锋,行事讲情不失权衡,乃久居市局之人,未失机锋之识。

我未行至前,远远便见他拱手作揖,笑声首飘过尘烟:“林住持远道而来,吴某有失远迎!”

我走近一步,将佩符微露,又执礼还礼,道一句:“有劳吴脉主。”

此语一出,便有分寸。非我刻意摆威,只是他先示礼,我便借势抬身份。局中未动,心中却己有起落。

吴楚华笑而前引,行至亭台处己设酒宴。筵席铺陈得体,不多不少,主座空留,侧座铺锦。我不曾落座,先拈杯立于席边。

吴楚华亲自执壶,斟酒入盏,一边奉上言辞:“林住持此番入城,想是为整顿观务?若有不便之处,我吴家可助一臂之力。”

我指尖轻点杯沿,略作停顿,道:“奉旨行事。事前所闻,城内井然,军中官属皆言吴脉主治理有方。”

此言含义两重,听者若真,便该知我方非初至之人,且得军中情报。当然,这是恐吓吓唬了。

吴楚华眉色未动,只顺势一笑:“驻军劳苦,城中生计未稳,能得几句好话,也算聊胜于无。”

这等措辞,既不承,也不否。我心中微动,这人滴水不漏,果是难缠。但落子之局,不在于快,贵在节奏。

我举杯示意,口中却转了话锋:“丰家旧库里头,还堆着些药材?”

他执箸未动,先以袖拂袖口尘埃,道:“旧库封久,恐是霉变,难堪重用。”

我轻啜一口,唇未沾酒,盏却移回案上,道:“军中药炉,自有去腐生新之法。”

此言落地,吴楚华果然停顿半息,才再举箸。他转头看向侍从,挥了下手,那人会意而退。他这才作一姿态,道:“陛下有命,小的自当献上用料。”

我未语应答,只把盏旋转一圈,冷眼看他脸上波澜。他未言真假,我却听得分明:此人未服天命,惧权而不臣,表服实观望。

我便话锋一转:“丰家那位,可惜了。”

他指腹轻弹袖边,拂了下无物之灰,语声平整:“路是自己选的。”

我凝他神情,心中己有计。

按我先前打听的,吴家此处三房分支,虽承主家荫庇,却并非铁板一块。丰家衰败,他能坐上迎客之位,表面风光,实则根基未稳。

否则他不会处处不肯定言,也不会言语之间步步让开。他怕押错了宝,亦怕得罪未明之势。

我不欲逼他太急,便起身相辞:“改日请脉主品茶。荒地有泉,茶亦可甘。”

他忙起身相送:“定当叨扰。”

我转身时,角余光中瞥见他面上一瞬沉色,灯笼之下,那双眼深处泛着不定之光,仿佛心事横陈却无处言说。

是夜宴散,灯笼投影斑驳,那老狐拱手相送。我看他衣袖微动,掸了掸干净衣袍,眼底不见起落,倒也算得上能人。只是这善提迦城局面,迟早要变,他若再不肯下定主意,便只能被潮水推着走。

吴楚华不表敌意,然戒心深重,其言语皆试探之辞。今日交锋不过点水一笔,往后才是细笔勾勒之时。

一整场酒局,他说了许多,实则并无一字是真。恭敬归恭敬,实情难得半点。我于席间只做虚与委蛇,不急不躁。他既不肯表态,亦不敢推辞,只得如此周旋。

我心知肚明,这吴楚华看似稳重,实则立场未定,观望之意甚浓。若陛下真铁了心要动世家,他必会率先献上投名状;可若形势稍有不利,他便转身装聋作哑,只说自己不知内情,早早划清界限。

我今披此衣,饮此酒,听此言,不过是打个照面。

吴楚华可用,亦可弃。此人不是不识时务,只是心中还有他想保的局,未肯轻投。我要做的,不是将他拽进来,而是让他自己觉得,不上这船,连根都会被浮水带走。

这世道动得快,谁脚下无泥,谁背后无绳?便是我,也不过走得稳些,谋得细些。可谋得细,也得有人听;走得稳,也要有人撑。我今日动了这一局,便知明日又要落子他处。

夜风拂过官道,我行过灯火不言。

山路盘曲,风吹得袖角有些乱。我捻紧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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