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与江北分庭抗礼;孙权却寸利未得,其心必不甘,而生图我荆州之心。”
“哼!”
徐庶冷哼一声:“他既不甘,何不去夺合淝?”
庞统很认真的提出了一个假设: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那孙权并无夺下合淝之才略,又不信周公瑾,以致陷此困局?”
蒯越亦抚髯点头道:“士元此论,可解诸疑也!”
法正与徐庶亦对视颔首。
法正忧然道:“如此说来,孙刘之盟终岌岌可危。主公势渐隆,今己横据西州之地;曹操新丧,江东若欲求衡,恐真与许都曹氏相盟矣。”
庞统颔首道:“诸葛孔明亦有预言,孙曹早晚沆瀣一气,皆为我主之敌!”
徐庶沉吟片刻,又轻摇其首道:“今时尚未及此。主公虽据西州,然势仍远逊曹氏新主曹丕;周公瑾、鲁子敬犹在,亦必谏吴侯以大局与正道为要。”
“可问题是……”
庞统冷哂一声道:“那孙仲谋犹能纳周公瑾、鲁子敬之言乎?若其不纳二人之谏,唬其攻曹,却反攻于我荆州,侵袭长沙之地,又当如何?”
法正照其思路提出个猜测:“周公瑾与鲁子敬或心灰意冷。”
蒯越倒还坦然:“他纳言如何,不纳言又如何?既然连小小的合淝都打不过去,又能以何能入我荆州?”
“按现在荆州之防,他自难入也!”
庞统捻其疏髯,诡然一笑:“既欲候其攻荆,何不诱其攻荆?”
法正忆及刘备素日行径,敛容道:“然主公心怀仁厚,此计阴鸷酷烈,必不为其所纳,断不可令其知晓。”
庞统哂然冷笑:“我没说何计,君亦想到了?”
法正颔首:“想必士元早于荆州布下一径,可潜身入荆。”
“此非我所布。”庞统淡然摇首,缓缓吐言掷地:
“乃……孔明所留也。”
徐庶沉吟片刻,亦心恍然,拱手向蒯越:“如此,届时襄阳防务,当托于蒯先生了。”
蒯越敛衽肃然,慨然应曰:“诸公宽心,襄阳城防关隘,皆在吾掌握之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