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足足远一倍!要是让他们造出来,我们以后的日子就更难了。”
窑洞内的空气骤然凝固,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异常凝重。赵铁牛“嚯”地起身,义肢重重砸在地上,发出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震得油灯火花四溅,火苗忽明忽暗。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,怒吼道:“狗日的!怪不得最近炮弹跟长了眼睛似的!上次炊事班老李去河边打水,就被鬼子的炮弹炸得尸骨无存……”他的声音突然哽住,脸上满是痛苦和愤怒,狠狠捶了下墙壁,手背上瞬间渗出了鲜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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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涛按住赵铁牛颤抖的肩膀,目光坚定地转向老钱:“工人里有能策反的?”
老钱摸出个布满牙印的铁皮烟盒,小心翼翼地倒出半枚带着体温的铜纽扣:“王大柱,他弟弟在鹰嘴崖被毒气活活呛死。这汉子是个硬骨头,一直在找机会报仇。他现在负责维修矿车轨道,能接触到tnt炸药,还摸清了地下兵工厂的通风管道位置。”他又掏出块染血的怀表,表盖内侧刻着精致的樱花图案,打开夹层,泛黄的图纸上用红蓝墨水清晰地标注着逃生通道、配电室和核心车间的位置,甚至连每个岗哨的换班时间都详细记录着。
杨涛将怀表贴在耳边,听着齿轮转动的细微声响,瞳孔微微缩紧。他深吸一口气,沉声道:“于曼丽!立刻联系八路军,把图纸和情报送过去。告诉他们,”他的目光扫过众人疲惫却坚毅的脸庞,眼神中充满了决心,“这次行动不仅要端掉矿场,炸掉新式火炮,更要把兵工厂的机床、锻造设备统统抢出来!虎头岭有处废弃的窑洞群,位置隐蔽,易守难攻,只要把机器运过去,我们就能再建一座兵工厂!有了自己的生产线,子弹、炮弹、枪支我们都能自己造,小鬼子的武器优势就成了笑话!我们的战士就能用上更好的武器,就能多杀几个鬼子,为死去的同胞报仇雪恨!”
话音未落,后勤部部长孙策撞开窑门冲进来,工装裤膝盖处结着大片黑色的机油,手里攥着的牛皮纸袋还在往下滴着褐色的液体,散发出刺鼻的气味。他气喘吁吁地喊道:“司令!林晓梅他们成功了!”他抖开被腐蚀出破洞的图纸,上面密密麻麻的化学公式旁画着鲜红的对勾,每一个对勾都像是胜利的标志,“用矿场附近老墙根的硝石,掺上桐油和草木灰,改良后的发射药让无后座力炮射程增加了40%,而且……”他摸出个黑黢黢的金属碎片,“连续试射二十次,再没出现过炸膛!以后我们的火炮威力更大,也更安全了!”
欢呼声瞬间在窑洞里炸开,战士们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,连日来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。但杨涛却突然抓住孙策的手腕,眼神锐利如鹰:“硝石从哪来的?”
孙策脸上的笑容僵住,挠了挠头,有些不好意思地说:“给矿场送菜的老张头,是个热血汉子。我们把硝石藏在腌菜缸夹层里,趁着他送菜的时候带出来的……但今早收到消息,鬼子开始用探雷器检查物资,还增加了好几道关卡,这条路……断了。”
窑洞里的空气再次变得凝重起来,众人的笑容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紧锁的眉头和担忧的眼神。杨涛盯着地图上黑风岭那片猩红的标记,手中的铅笔芯突然“啪”地折断。他沉思片刻,目光坚定地抬起头,沉声道:“赵铁牛,你带特战队伪装成运输队,三天后从后山绝壁摸进去。记住,王大柱会在午夜用三长两短的汽笛声做信号,听到信号再行动,千万不能打草惊蛇。”他转向满脸油污的陈九霄,“旋翼机加装燃烧瓶挂架,行动时负责低空威慑,吸引鬼子防空火力,为地面部队创造机会。”
陈九霄拍了拍腰间缠着布条的自制燃烧瓶,眼神中透着无畏:“保证让小鬼子尝尝火雨的滋味!让他们知道,我们不是好惹的!”
“老钱,你提前潜入和王大柱接头。”杨涛将怀表塞回老钱掌心,目光中满是信任和嘱托,“地下兵工厂的核心设备,能拆的拆,能毁的毁。重点保护锻造机和车床,哪怕用肩膀扛,也要给我把它们运出来!这些机器是我们的希望,有了它们,我们就能造出更多更好的武器,就能狠狠地打击小鬼子!”
夜幕降临时,杨涛独自站在鹰嘴崖旧址。月光静静地洒在焦黑的岩石和未及掩埋的弹壳上,给这片曾经充满厮杀的土地披上了一层银纱。山风掠过空荡荡的战壕,发出“呜呜”的声响,仿佛还回荡着两个月前的厮杀声、呐喊声、枪炮声。他掏出侦察排带回的图纸,就着月光反复比对,突然发现图纸边缘用铅笔写着行小字:“地下三层有密室,藏着……”字迹戛然而止,最后的笔画被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