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月那句“我会负责的”如同魔咒,在陈三水脑海里日夜循环播放,自带3D立体环绕音效。¨求\书?帮/ /耕!芯~蕞*全*食堂强吻(被吻?)事件如同病毒般在校园论坛疯传,#冰山女神被酱肉包男强吻#、#计算机系勇士勇攀珠峰#等惊悚标题屠版热搜。陈三水成了校园名人,走在路上收获的目光比食堂餐盘里的油星还多,成分复杂——有看勇士的崇拜,有看变态的鄙夷,更多的是看猴戏的好奇。
“老三!牛逼啊!”王铁柱重重拍着陈三水的肩膀,差点把他拍进地里,“以后你就是咱们计算机系的牌面了!敢啃冰山!还让冰山负责!吾辈楷模!”
“《烈女传》有载,贞妇受辱,或以身殉节,或以刃雪耻……”李思睿推着眼镜,眼神充满学术性的担忧,“林主席选择负责……此行为模式超出古籍记载范畴……需建立新模型分析……”
“我的女神啊……”赵明亮对着镜子哀叹,眼神幽怨,“怎么就便宜了老三这酱肉包味的嘴……老三,传授点经验呗?怎么做到的?是不是用了黄大仙的迷魂香?”
“滚!”陈三水把脸埋进枕头,发出绝望的闷吼。他感觉自己像个被架在火上烤的酱肉包,里外不是人。林清月再也没联系他,微信头像安静得像块墓碑。那枚来自苏曼卿的冰凉铜钱被他用红绳穿了挂在脖子上,贴着皮肤,时刻提醒他老艺楼地下室的秘密还没解决,以及……他欠了林清月一个无法用鸡腿偿还的“初吻债”。
就在陈三水被社死和愧疚双重碾压,试图用《C++
Primer》的厚度麻痹自己时,新的麻烦以一种极具文艺气息的方式找上门了。
这天傍晚,夕阳的余晖给寝室镀上一层暖金色。李思睿正伏案疾书,不是在写代码,而是在誊抄一篇极其晦涩的文言文笔记,嘴里还念念有词:“《楚辞·招魂》,‘魂兮归来!去君之恒干,何为乎西方些?’此乃招魂术之古源……”
“老李,研究啥呢?这么投入?”赵明亮凑过去,好奇地探头探脑。
李思睿抬起头,金丝眼镜后的眼神闪烁着学术性的兴奋:“文学社!他们今晚要在老图书馆顶楼活动室玩‘笔仙’!据说是为了寻找创作灵感!我受邀去记录和……嗯,提供一点民俗学理论支持!”他推了推眼镜,脸上带着一种“知识就是力量”的使命感。
“笔仙?!”陈三水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,头皮瞬间发麻!经历过无头镜鬼和饿死鬼的洗礼,他对“仙”这个字眼充满了条件反射般的警惕!“老李!你疯了?!那玩意儿能随便玩吗?!”
“子不语怪力乱神,然民俗研究,需躬亲实践!”李思睿一脸正气,“况且,有《周易》护体,区区笔仙……”
“护你个头!”陈三水急得跳脚,“黄大仙说过!玩笔仙跟光腚招黄蜂没区别!招来的不定是啥玩意儿呢!”
“老三说得对!”王铁柱抄起哑铃,一脸凝重,“老李你那小身板,还不够鬼塞牙缝的!要去也行!带上我!老子一哑铃下去,管它什么仙,统统物理超度!”
“莽夫!”李思睿嫌弃地瞥了王铁柱一眼,“笔仙乃精神沟通,岂是蛮力可破?需以文气慑之,以诚心感之……”
三人吵吵嚷嚷,谁也说服不了谁。-6/邀¢看/书^惘. ^耕~鑫·蕞`全?最终,在陈三水“不去看着你死定了”的威胁和王铁柱“必须带保镖”的坚持下,404驱魔小队(破产且社死版)全体出动,外加一个被拉来“壮胆”(实则是陈三水想借她阴阳眼)的苏小柔。
老图书馆顶楼的活动室,弥漫着旧书籍特有的、混合着灰尘和霉菌的沉郁气息。巨大的落地窗外,城市的灯火如同遥远的星河。活动室中央的长条桌上,点着几根摇曳的白蜡烛,光线昏暗,气氛被刻意营造得神秘而诡谲。
文学社七八个男男女女围桌而坐,脸上带着紧张又兴奋的红晕。社长是个长发披肩、颇有文艺范的男生,正压低声音讲述着笔仙的“规矩”:“……心要诚!手要稳!问题要清晰!最重要一点!绝对不能问它怎么死的!切记切记!”
李思睿坐在角落,捧着笔记本和《周易》,一脸严肃地准备“学术观察”。陈三水、王铁柱、赵明亮、苏小柔则缩在靠门的阴影里,如同西个误入鬼片片场的观众。
游戏开始。社长和另一个女生作为“灵媒”,双手交叠,共同握着一支老旧的、沾着墨渍的羽毛笔。笔尖悬在一张铺开的、画着八卦和“是/否”区域的白纸上。
“笔仙笔仙,你是我的前世,我是你的今生,若要与我续缘,请在纸上画圈……”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