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出马老师傅,竟然对着张妍和她手中的玉佩,首挺挺地、毫不犹豫地……双膝跪地!
跪了?!
陈三水眼珠子差点掉出来。王铁柱的嘴巴张得能塞进拳头。赵明亮和李思睿彻底石化。连张妍都愣住了,握着玉佩的手僵在半空。
“黄…黄三太爷!!”老孙头的声音带着哭腔,充满了发自灵魂的敬畏和激动,他跪在地上,竟然“咚咚咚”地朝着张妍(准确说是朝着玉佩)磕起了响头!“小的孙有福!给您磕头了!不知是您老人家驾临!小的有眼无珠!罪该万死啊!”
黄三太爷?!
磕头?!
404全体成员外加张妍,集体陷入了大脑宕机状态。这都什么跟什么?!
黄十八从石膏凹槽里彻底钻了出来,站在陈三水肩膀上,绿豆眼也瞪圆了,用小爪子挠了挠头,一脸懵逼:“吱?老孙头?你魔怔了?磕错坟头了吧?本仙是黄十八!排行十八!不是什么太爷!”
“不!不是您!黄大仙!”老孙头抬起头,额头都磕红了,他激动地指着张妍手中的玉佩,语无伦次,“是它!是玉佩!这气息!这纹路!错不了!这就是当年…当年黄三太爷赐给我爷爷孙老磕…保他性命、佑我孙家的信物啊!”
他猛地又看向张妍,眼神热切得如同在看祖宗,“姑娘!您…您莫非是黄三太爷在凡尘的血脉?还是…还是当年与我爷爷有婚约的那位仙姑的后人?!”
婚约?!仙姑?!
信息量太大,如同核弹在众人脑海中爆炸!
张妍彻底懵了,看着手中这枚从小戴到大的、以为是普通古董的玉佩,再看看地上激动得老泪纵横、磕头如捣蒜的老孙头,世界观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冲击。黄三太爷?保家仙?婚约?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?!
陈三水也震惊得无以复加,他猛地看向黄十八:“黄爷!这…这黄三太爷是…”
黄十八绿豆眼瞪得溜圆,小爪子揪着自己脑袋上的毛,也是一脸“我是谁我在哪”的茫然:“黄三太爷?…吱…好像…好像是我太爷爷那辈儿的?东北那边总堂口的大佬?早几百年就上天当值去了啊!这玉佩…本仙也没见过啊!”
“绝对错不了!”老孙头斩钉截铁,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,也顾不上拍膝盖上的灰,一瘸一拐地冲进他那间堆满纸人纸马的屋子,在一阵翻箱倒柜、鸡飞狗跳的声响后,抱着一个落满灰尘、虫蛀鼠咬的破旧木匣子冲了出来。
他颤抖着手打开木匣,里面没有金银财宝,只有几张泛黄发脆的旧纸,还有一本用油布包着的、封面都快烂掉、散发着浓重霉味的线装古书。
老孙头小心翼翼地翻开那几张旧纸,其中一张上面用拙劣的毛笔线条画着一枚玉佩的图案,旁边还有几行模糊不清的小字。虽然简陋,但那玉佩的形状、纹路,竟与张妍手中的那块有七八分相似!
“看!姑娘您看!”老孙头激动地把画凑到张妍面前,“这是我爷爷临终前画的!他说这玉佩是一对的!一枚在咱孙家,是信物!另一枚…另一枚就在当年与他有婚约的仙姑后人手上!”
他指着画旁边模糊的小字,“您看这里!‘三太爷赐,良缘信,孙氏持,待仙缘’!”
张妍看着那拙劣的画和模糊的字迹,再看看自己手中温润的玉佩,一种极其荒谬却又无法否认的宿命感,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击中了她。这玉佩…竟然真的牵扯到如此离奇的渊源?
“那…那另一枚呢?”陈三水忍不住问道。
“另一枚?”老孙头脸色一黯,叹了口气,“早没了…破西旧那会儿…我爹胆小…给砸了…就剩下这一张画了…”
众人一阵沉默。
“那这本书是…”陈三水看向木匣里那本散发着霉味的古书。
“哦!对对对!差点忘了正事!”老孙头一拍脑门,像是才想起来,他小心翼翼地捧出那本用油布包着的古书,吹了吹上面的灰,露出封面上三个勉强能辨认的、虫蛀严重的古篆字——《镇煞谱》。
“黄大仙,小兄弟,”老孙头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,甚至带着一丝恐惧,他把这本散发着霉味和岁月气息的残破古书,郑重其事地、几乎是硬塞进陈三水那只完好的右手里,“这东西…放我这儿是祸害!我守了它几十年,担惊受怕几十年!今天…今天总算等到正主了!”
陈三水手一沉,感觉接了个烫手山芋。书很薄,入手却异常沉重,仿佛承载着千钧重担。封面油腻腻的,边角破损严重,露出里面发黄发脆的纸张,一股混合着霉味、陈年香火味和难以言喻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