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尚想的脑仁都快炸了,他这时推了推雪鸢握着短刀的手,“姐姐,以你的功夫,还怕我能跑了?咱们坐下来好好聊?”
雪鸢一想也是,立刻收起了短刀,却依然还是握在手里,“还不说?”
范尚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,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,“我先喝口水……”
雪鸢不禁冷笑道,“范尚,如果你觉得这样能拖延时间的话,我可不客气了!”
范尚连忙端着茶杯,咕噜喝了好几口道,“我是真渴了!”
他喝完坐到桌前,清了清喉咙道,“首先,太后娘娘在明知道我昨晚已经拒绝过你的情况下,今晚还要你再来,这就很不合理!”
雪鸢虽然面无表情,但她那双眸子深处,还是极其细微地闪烁了一下。′w^a~n!g`l′i\s.o′n¢g\.+c·o^m·
范尚身体微微前倾,一笑道,“这只能说明一点,昨晚让姐姐你来的,根本就不是太后娘娘!而是霍丞相!”
雪鸢握刀的手指关节,似乎更紧了一分,指节微微泛白。
范尚继续又说道,“霍莽的目的,是为了看看我在这美女如云的后宫之中,会不会色胆包天,乱来一气,从而坏了他的计划!如果昨晚我真的色迷心窍,相信昨晚就死了!”
范尚的目光死死锁住雪鸢的眼睛。
雪鸢沉默了地看着范尚,过了许久这才开口,声音依旧冰冷,“你猜错了,我和霍丞相毫无关系!”
范尚却是一笑,“错了?好,就算昨晚的事姐姐你撇清了。/微/趣·小?说+网* !首/发-那今天呢?我和明珠公主在夹道偷听太后与霍莽密谈,这件事,你作为太后的贴身心腹,亲眼所见,为何却对太后只字未提,反而替我们隐瞒?这又作何解释?”
雪鸢眼神一凛,冷冷道,“我那是保护公主!公主千金之躯,若被太后知晓她行此窥探之事,必受责罚。我身为宫女,护主是本分!”
范尚嗤笑一声,带着明显的嘲讽,“保护公主?姐姐,这理由未免太过牵强!不过我算你说得对……就当你是真心为公主好!但是……”
他话音一顿,声音也压得更低,似笑非笑地看着雪鸢,“你不告诉霍莽,又是为了保护谁?!”
雪鸢握着短刀的手腕微不可察地一颤,但随即就道,“我刚才说了,我和霍丞相毫无关系,为何要告诉他?”
范尚一笑,站起身来,随即将自己刚收好的一堆银子捧到了桌子上。
雪鸢一脸诧异地看着范尚,随即冷笑道,“你该不会是觉得银子能收买我……”
范尚却笑了笑道,“银子这种东西,姐姐自然不入法眼的,也就只能收买我这种贪财好色的人……我要说的是……能证明你是霍莽的人的,正是这些银子!”
雪鸢眉头一动,“银子?”
范尚立刻道,“不错,是你看到我房间里那堆银子时的反应!”
雪鸢的呼吸,在范尚说出这句话的瞬间,极其轻微地停滞了一瞬。
范尚心中大定,“这是姐姐你第二次见到这些银子,但你第一次见时,可没有此刻写在脸上的疑虑……那会你太平静了,没有丝毫意外,这只能说明一件事……你早知道这些银子的存在!或者说,那个替霍莽将银子悄悄送到我房里的人,就是雪鸢姐你!”
范尚话音落下,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。?8\8`d,u^s_h*u+w+a`n\g~._c,o.m!
烛火噼啪跳动,映照着雪鸢那张微微失色的脸。
其实范尚并不能完全肯定,他只是在诈雪鸢。
雪鸢沉默了许久,声音有些干涩,“按你的推测,我应该是霍莽人了,但你方才说的,我也不是霍莽的人!”
范尚迎着她的目光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“这正是最矛盾,也最有趣的地方!”
雪鸢扬着手里的短刀道,“你少在这故弄玄虚……”
范尚笑道,“就是姐姐你手里的这把短刀……”
雪鸢闻言脸色顿时一动,下意识地缩了缩手里的刀,“短刀?”
范尚他声音平稳,充满了自信,“不瞒姐姐,我未进宫之前,常年流连于京城的市井之中,鱼龙混杂,三教九流都打过交道。姐姐手里这把刀的款式……我见过。”
这话范尚并非胡诌,而是原主的记忆里,的确认识这刀的款式,是胡刀。
雪鸢眼神骤然一厉,手中的刀瞬间又抵在他脖子上,“你倒是说说看,这把刀的款式怎么了?”
范尚喉结滚动了一下,“当时那把刀,离我喉咙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