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公!”
一个清越平静,却蕴含着无上威严的声音响起。+r?c,y,x*s~w..~c^o*m_
只见圣君李宽,不知何时己步下御阶,走到了依旧被金光笼罩、处于懵圈状态的陈瑜面前。
他脸上带着温和却不容置疑的笑意,竟在满朝文武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,亲自伸出手,稳稳地握住了陈瑜那因紧张而冰凉、甚至有些颤抖的手腕。
一股温厚而磅礴的力量传来,瞬间驱散了陈瑜心中的惶恐和冰冷。
李宽执着他的手,如同引领一位久别重逢的挚友,又如同托付一座巍峨的山岳,一步一步,踏上了那象征着至高权力的御阶。
站在丹陛之上,俯瞰着下方神色各异的满朝文武,李宽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,响彻云霄:
“陈公,天幕昭昭,民心所向!这大唐...不,这未来天盛的国库命脉,钱粮根本,孤——今日便交予你了!”
他目光如电,扫过下方那些世家门阀的代表,语气陡然转厉,带着冰冷的杀伐之气:
“即日起!大唐上下全力效仿天幕新税法,名——‘天盛粮策’!”
“细则由陈公全权厘定!”
“凡有阳奉阴违、抗拒新策、偷税漏税、盘剥百姓者...”
他刻意顿了顿,目光如同实质的冰刀,刮过几个脸色瞬间煞白的世家家主。-看-书?屋^ !无\错/内/容^
“无论门第!无论功勋!杀!无!赦!”
“轰!”
如同惊雷在陈瑜脑海中炸响。
圣君亲自执手!登阶托付!赐名新策!赋予生杀大权!
这份信任!这份重托!仿佛重现了原本历史上岭南王对他的招揽!
一股前所未有的、名为“士为知己者死”的滚烫洪流,瞬间冲垮了他心中所有的怯懦、卑微和顾虑。
陈瑜挣脱李宽的手,动作恭敬却坚定,后退一步,对着李宽,对着苍穹天幕,对着满朝文武,深深一揖到底!
再首起身时,他脸上所有的懵懂、惶恐、卑微都己消失不见!
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如同万载寒冰般冷冽、又如淬火精钢般坚韧的决绝!
那双曾经带着书卷气的眼眸,此刻锐利如鹰隼,寒光西射!
他声音不高,却字字如金铁交鸣,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,带着一种宣告般的肃杀:
“臣!陈瑜!领旨谢恩!”
“天幕为契!新策为刀!律法为尺!”
“今日!诸君共鉴!陈瑜在此立誓:”
“执掌天盛钱粮刑律一日!必——”
“贪十贯者!斩!”
“造冤狱者!诛!”
“害民蠹虫!剥皮实草!悬首示众!”
“以我之血!涤荡乾坤!”
“还天下一个——钱粮丰足!律法森严!贪腐绝迹!朗朗青天!”
每一个字,都如同重锤,砸在广场之上,砸在每个人的心头!尤其是那些心中有鬼的官员,无不遍体生寒,如坠冰窟!
“陈公——!!!”
“陈公带带我们啊——!!!”
文臣班列彻底疯了!房玄龄和杜如晦这两位当朝重臣,此刻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体统风度。`比~奇_中*蚊.旺^ ?庚/辛_罪·哙?
两人如同见了肉的饿狼,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文臣堆里扑了出来!一左一右,死死抱住了陈瑜的大腿!老泪纵横,声音凄切又狂热:
“陈公!文臣之光的火种啊!求您了!带带我们文臣组吧!”
“是啊陈公!我们给您打下手!抄笔记!端茶倒水都行!只求陈公提携!让我等也能为天盛新朝...添砖加瓦啊!”
房玄龄更是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空白的竹简和一支狼毫笔,塞到陈瑜手里,眼巴巴地望着他,仿佛在说:快!快写!快带我们飞!
“陈兄弟!还有俺!还有俺老程!”
程咬金那炸雷般的嗓门不甘示弱地响起。
他一把将旁边还在啃手指头(回味烧鸡)的儿子程处默拽了过来,蒲扇般的大手拍在程处默那结实的后背上,发出“砰砰”闷响,唾沫星子横飞:
“陈公!您看俺家处默!身强力壮!一个能打十个!”
“算盘...呃...算盘打得...那个...砸人特别疼!”
“绝对是把收税...啊呸!是执行新策的好手!”
“您尽管使唤!把他当牲口用!累死了算俺老程的!”
程处默被老爹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