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,有何疑虑,事无巨细,每日密报。本官要看看,这枚棋子,是块好钢,还是块朽木。
更要看看,大殿下把他派到渝州,究竟想从这潭浑水里,捞出些什么来。”
“是,大人!属下即刻去办”
幕僚躬身领命,准备退下。
“等等”
崔元礼放下茶盏,瓷器与檀木桌面发出清脆的轻响。
他目光投向窗外抽芽的翠柳,语气依旧平淡,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:
“郑通虽己‘自尽’谢罪,但他那个不成器的族弟郑泰,最近是不是又有些不安分了?听说他那儿子,越发地不成体统?传个话给郑泰,让他管好自己的门户,也管好他那个孽障儿子。莫要再给本官惹出不必要的麻烦。渝州之事未平,京畿之内,更要‘安稳’”
最后两个字,他刻意加重了语气,平淡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警告。
幕僚心中一凛,深深躬身:
“属下明白!定将大人训示,原话带到!”
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后。
书房内,只剩下崔元礼一人。
他重新端起茶盏,袅袅茶烟模糊了他眼中深藏的算计与冰冷。
宁川……渝州……大皇子……这盘棋,越来越有意思了。
而宁川,这颗看似被大皇子握在手中的棋子,其丝线的另一端,却牢牢系在他崔元礼的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