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显然不愿沾惹这种“麻烦”。
无功而返,沈砚有些沮丧:
“这姓孙的,胆子也太小了!送上门的钱都不要?”
宁川却若有所思:
“未必是胆小,要么是他真的谨慎,要么…是他有更稳妥、利润更大的‘生意’在做,看不上我们这点‘风险钱’”
孙老板拒绝得太干脆,反而显得刻意。
第三家“广源粮行”,位置稍偏,门面也不如前两家气派。
掌柜姓吴,是个面色愁苦的中年人,眉宇间带着忧色。
沈砚依旧是那套说辞。
吴掌柜一听要大量购粮,脸上并无多少喜色,反而叹了口气:
“唉,管事大人,您要是早来半个月就好了…小号…小号现在库里实在是没多少存粮了”
“哦?”
沈砚挑眉:
“这么大个粮行,没粮?吴掌柜说笑了吧?”
“不敢欺瞒”
吴掌柜苦笑:
“不瞒您说,前些日子,有几位…贵客,把库里的存粮,几乎都清空了”
“贵客?什么来头?出手这么阔绰?”
沈砚立刻追问,手指下意识地捻着算盘珠。
吴掌柜眼神闪烁,支支吾吾:
“这个…这个…小的也不清楚具体是哪路神仙,只知道是几位北边口音的客商,带着…带着上面大人物的条子来的…唉,我们做小生意的,哪敢多问?”
“北边口音?大人物的条子?”
沈砚和宁川对视一眼,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精光。
这线索太关键了!
“那他们买那么多粮,运哪儿去了?”
沈砚追问。
“这…小的真不知道,货是他们自己雇船拉走的,神神秘秘的,没走官仓的漕船,雇的都是…都是一些平时不太常见的私船”
吴掌柜摇头。
沈砚又仔细问了问交易的时间、具体数量、买家的外貌特征,但吴掌柜只记得为首之人手背上好像有道疤,以及那些“不太常见”的私船的特征。
他一边问,一边噼里啪啦地在算盘上记录着,像是在计算着什么。
离开广源粮行,沈砚脸上难掩兴奋:
“宁先生!有门儿了!北边口音,大人物的条子。
不走官仓用私船运走!数量巨大!这绝对有问题!”
他飞快地翻动着自己的小本子,手指在算盘上无意识地拨弄着,发出急促的“噼啪”声。
就在这时,两人路过一条相对僻静的后巷。
突然,巷子深处传来一阵压抑的争吵声,声音越来越大,还夹杂着女子的哭泣和男人粗暴的呵斥与推搡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