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尸泥!
“这…这是什么鬼东西?!” 林玲珑的声音都变调了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。
陈忘川却仿佛毫不在意,他用两根手指极其小心地、如同对待绝世灵药般…将那团深褐粘稠的污垢,在指尖轻轻揉搓、捻动…
很快,一颗只有绿豆大小、表面油亮、散发着更加浓郁怪味的…深褐色小泥丸…被“精制”了出来!
“嘿嘿…” 陈忘川发出一声短促而诡异的轻笑,沾满污垢的手指捻着那颗小泥丸,缓缓转过身来。
他那空洞流血的眼窝“望”向林玲珑,又“望”向昏迷的阿吉,语气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“专业”:
“此乃…‘脐中玄阴垢’!人身九窍…脐为先天之根蒂,后天之藩篱!积年累月…纳脏腑浊气…受地脉阴湿…更在‘鬼蜮’秽气浸染之地…饱吸那至阴至秽之息…沉淀而成!
其性…至阴至浊!却也…物极必反,阴极蕴阳!正是那‘眠魂引’这等纯阴秽术的…天生克星!”
他一边说着那套玄之又玄、令人作呕的理论,一边拿着那颗散发着怪味的“脐中玄阴垢”小泥丸,
极其缓慢地、精准无比地…凑近了阿吉那小巧、苍白、毫无知觉的鼻孔!
“不!等等!这太恶心了!你确定这能行?!” 林玲珑几乎要扑上去阻止,这方法简首比巫术还要邪门!
“死马当活马医…咳咳…” 陈忘川似乎被自己的“药”呛了一下,但动作却异常坚定,“…信不信由你!”
话音未落,他那沾着污垢的手指,己经轻轻地将那颗深褐色的小泥丸…塞进了阿吉右侧的鼻孔深处!
林玲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!强光手电的光束死死锁定阿吉的脸!
一秒…两秒…三秒…
就在林玲珑以为这荒谬绝伦的方法彻底失败、甚至可能害死阿吉的瞬间——
“呃…唔…”
一声极其微弱、却清晰无比的吸气声,猛地从阿吉喉咙里发出!
紧接着,她那苍白如纸的小脸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…泛起了一丝极其不正常的、病态的潮红! 如同高烧般!
更诡异的是,她眉心那道原本极其细微的暗金色螺旋纹路…骤然亮了起来!
散发出刺目的、带着强烈排斥意味的金光!那金光如同活物般,在她光滑的皮肤下疯狂地游走、挣扎!仿佛在对抗着什么侵入体内的“异物”!
而与此同时,一股极其淡薄、却无比清晰的…混合着陈年油腻、沉腐阴郁、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甜腥的怪味…
从阿吉的鼻孔中…随着她急促起来的呼吸…丝丝缕缕地散发出来! 正是那“脐中玄阴垢”的味道!
“有反应了!” 林玲珑又惊又骇!这邪门的方法…竟然真的…有效?!
陈忘川空洞流血的眼窝死死“盯”着阿吉眉心那疯狂闪烁、挣扎的金色纹路,沾满污垢的手指无意识地捻动着,仿佛在感受着某种无形的“角力”。^萝+拉+暁-说¨ ~埂¨薪/醉^全′
船舱内,海风的呜咽、雨丝敲打船板的滴答声、阿吉急促而带着怪味的呼吸、以及那暗金纹路闪烁的光芒…交织成一幅无比诡异、令人头皮发麻的画面!
强光手电的光束下,阿吉苍白小脸上那抹病态的潮红正在缓缓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虚弱的蜡黄。
她眉心那道暗金色的螺旋纹路,光芒己经黯淡,却如同被烙铁烫过一般,留下了一道比肤色略深、清晰可见的螺旋状印记,如同一个嵌入血肉的、无法磨灭的徽记。
林玲珑的目光死死钉在那道印记上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:“那…那金色的纹路…到底是什么?”
陈忘川空洞流血的眼窝“望”着阿吉的方向,缠眼的布条下渗出新的暗红,声音低沉而冰冷,如同在宣读一份来自地狱的档案:
“鬼蜮人的‘魂印’…或者说…‘奴契’。生于鬼蜮,长于秽气,魂魄深处被那地方的‘规则’打下的烙印…是‘它们’识别同类的标记…也是…束缚的枷锁。”
阿吉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几下,那双曾经清澈、此刻却蒙着一层死寂灰翳的眼睛,缓缓睁开了。
没有孩童初醒的懵懂,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疲惫和一丝…被看穿秘密后的空洞。
她的视线在林玲珑和陈忘川沾满污秽与血污的脸上扫过,最终停留在陈忘川那缠着渗血布条、却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窝位置。
她的嘴唇微微翕动,声音干涩沙哑,如同砂纸摩擦:“…你们…都知道了?”
林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