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擎天并未转身,只是淡淡道:"知道怎样,不知道又怎样......事已至此,何必再提?洛漓,你只需记住,在皇家禁地中,你们姐妹三人必须为铭儿护道,助他突破武王!"
"什么?!父亲您......"苏洛漓瞳孔骤缩,满脸骇然。-卡?卡_小,说·网* *免^费`阅.读_
父亲这番话分明是对一切心知肚明,却选择了纵容。这般宠溺养子苛待亲子,他是怎么做到无动于衷,淡然自若的!
"父亲!您为何要如此对待煜弟?难道他就不是您的亲生骨肉吗!"她的声音陡然拔高,愤怒中夹杂着深深的不解与不甘。
"为何?"苏擎天猛然转身,双目赤红如血,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:"我镇妖王府立足大羽神朝,岂能有个废物世子?镇国神鼎遗失,若再出个不成器的继承人,你以为王府还能存续吗?"
"你以为为父愿意做这个狠心之人?若非他天生废脉,为父何至于此!你可知......为父心里就好受吗!"
说到此处,他的声音已然哽咽。
"当年得知他降生时,为父何等欣喜!他是为父捧在手心里养到六岁的......可......他为何如此不争气!你说!这是为什么!"
苏擎天近乎咆哮,眼中泪光闪烁,情绪彻底失控。
苏洛漓怔怔望着父亲,如遭雷击。/3*8′看^书\网? `最?新_章?节/更?新*快/她不敢相信这番冷血之言竟出自至亲之口。
"就因这个,您就要苛待亲子、偏宠养子?!"她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。
"铭儿担心地位不保,处处排挤他,为父能怎么办?铭儿是苏家的未来,他……不是!为父只能是将他送往乡下,只求他们永不相见。可......他为何偏要回来!"
苏擎天的语气突然变得复杂难明,甚至带着一丝怨愤。
"他为何又要展露惊人天赋?”
说到这,他深吸一口气。目光肃然几分!
“你可知道,如今苏家已无退路!若不能取回镇国神鼎,待大羽神朝不再需要苏家时,便是我们满门覆灭之日!你明不明白!"
这番振聋发聩的话语,让苏洛漓彻底呆立当场。
是啊,如今苏煜已与她们势同水火。
镇国神鼎被羽帝所夺,王府若想延续,只能依靠苏铭——毕竟父亲当年那个致命错误决定,早已将神鼎之灵与苏铭认主,更将苏家七成气运尽数加诸其身。
他们,早已没有回头路可走!
“将这枚蕴灵丹,交给他吧!为父能做的,就这么多了!”苏擎天这时叹了口气,将一个瓷瓶塞到苏洛漓手上。!d,a′k!a~i\t?a~.\c-o?m¨
没等苏洛漓说话,他身形决然转身,大步离开。
苏洛漓看着手上的丹药,脸上露出一丝苦涩。十几年的苛待,一枚蕴灵丹,就能够揭过的吗?
自己这弟弟在家人眼中,还真是轻贱啊!可笑,又可悲!
…………
皇宫太庙内,范先河与一众侍卫静候门外。
肃穆的殿堂中,唯有苏煜、羽帝与南宫芷晴三人待在其中。
"小子,你既说要借国运为晴儿镇毒,究竟要如何施为?"羽帝目光灼灼地盯着苏煜,眼底翻涌着难以掩饰的焦躁。
"煜哥哥...若太过勉强...便算了吧..."南宫芷晴躺在躺椅上,苍白的唇瓣轻颤,气若游丝地说道,"晴儿...还能撑得住..."
少女看似只是稍显虚弱,实则浑身都在隐忍。
额间细密的冷汗与止不住的轻颤,无不昭示着她正承受着噬心般的痛楚。
苏煜渡入的那缕仙力虽暂时压制了毒性,但终究力有不逮。不断溢散的毒息正如万蚁噬咬,令她的肉身与神魂俱受煎熬。
望着她这般模样,苏煜眸中杀意骤起,眼前又浮现苏铭那张可憎的面孔。
但他终究还是强压下心头杀念——诛杀苏铭易如反掌,可神鼎之灵与苏家气运的羁绊未解前,此人还死不得。
若贸然动手导致苏家气运溃散,即便夺回神鼎之灵,大羽国运也必将加速流逝。
在未修成十缕仙力前,他决不能让王朝气运有失——这已是救治南宫芷晴最后的希望。
"晴儿别怕,我定会医好你。"苏煜单膝跪地,将南宫芷晴冰凉的柔荑紧紧包裹在掌心,眸中漾着化不开的柔情。
唯有独处时,他才会这般亲昵地唤她闺名。
羽帝在一旁看得眼角抽搐,眼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