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块令牌毫无征兆的出现在陈煜手中,“去铜县做县丞。要赌吗?”
“赌什么?”陈煜收起令牌,这是做官的凭证。
司马清秋认真道:“赌你王道。铜县距离兖州不远,常年遭受战乱,那里的百姓几乎都战争麻木了,可饶是如此,地方上也有豪强,他们无法无天,有自己的规则。”
“你所谓的希望,你所谓的未来,在那里是不存在的。”
“我告诉过你很多次,建康城外的地方,才是真正的地狱,地狱中会有希望吗?”
陈煜道:“我也不知道,但,我想试试。”
希望和未来,人性和尊严,这些事情几乎不可量化。
司马清秋嗤笑道:“对,所以我愿意和你打赌,若是你赢了,我司马清秋愿意给你为奴为婢,任你安排,包括我的身体,我的权柄,我这些年积攒的一切。”
“全都属于你!”
司马清秋的语气很是激动,她也不知道为什么,总之在陈煜面前,她似乎总是很难隐藏自己的情绪。
她想将陈煜打磨成一把利剑,可惜,陈煜此刻确实一把有自己想法的剑,她无法掌控。
陈煜心脏狂跳,他现在缺的是什么,是实力,是班底,是原始积累。
而司马清秋那里有他想要得到的一切。
他如何能不心动。
“有条件吧......”
“当然,一会儿我就会写一封休书,你不再是驸马,我会告诉王家,刺杀王导的人是你为了在陛下面前表现刻意为之,我也会告诉谢家,你兄长私自行事,暗中和我父皇谋划了刺杀案,就是为了栽赃给谢家。”
“我尼玛......”
陈煜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,这踏马等于把他推到王家和谢家的对立面,这踏马是要我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