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理由,理由重要吗?”司马清秋反问一句,“你以为这是一个怎样的时代?”
陈煜恍然大悟,妈的,这是大晋啊,司马家杀了皇帝才坐上那个位置的啊。,第¢一·看_书¨网, _更_新!最·快^
什么名正言顺,全踏马的是扯淡,天下人心中尽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,杀了皇帝就能当皇帝,给谁谁不想啊。
陈煜深吸一口气,当真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,若王敦真的有异心,天下大乱近在咫尺。
“真踏马的乱,真踏马的麻烦,所谓的规则,所谓的利益全都好似镜花水月,眼前尽是迷茫,只能摸索着朝前走。”
“他们只关心自己眼前的那点东西,根本没有人关心百姓的死活!”
司马清秋道:“这就是你的短处,怎么样?若是后悔了,现在还来得及,你不擅长的部分,恰好我很擅长。”
“只要你按照我的安排去做,我可以保证,绝对出不了任何差错!”
陈煜盯着她沉默不言语。
司马清秋继续道:“这些事情太大,不是你能参与的,我会在你离开之前帮你策划好一切,保证你去了铜县能够一帆风顺,最多半年......”
“你就能重新回到建康,再次赴任,至少能到州一级!”
陈煜疑惑地看向司马清秋:“升迁?若是兖州乱起来,我还有命回到建康?”
司马清秋道:“乱起来只是可能,现如今看来,只要你去了不乱来,不给兖州以口实,王敦不会明目张胆调兵来建康。-r¢w/z+w¢w\.*n,e·t_”
“总之,王敦反还是不反,你就是一个棋子,随时都可以舍弃的棋子。至于要如何做,其实更加简单,无非是生产和教化。”
“比如,征发劳役,修筑灌溉,面上过得去,父皇也不会说什么,但你做这些名为服务一方,实际上也是在帮世家办事。”
“如此两不得罪,反而对你也好,大家都满意,乱子便不会有。”
毫无疑问,陈煜再次被司马清秋的话干沉默了。
司马清秋也发现了异常,今天的见面似乎都是她在说话,“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意思?”
“明白,兴修水利,灌溉良田,让世家满意,教导百姓,让他们乖乖成为世家的奴仆,世家好,你好我好,大家好。”
“可是我不明白,世家这日子过地还不够好了吗?这小小一个铜县,足足十几万百姓,供养世家,还要供养朝廷?”
“那他们得到了什么,战乱,饥饿,流离失所,为了一小撮人,牺牲一大部分的人。¨零^点·看^书¨ +追^最\新/章!节~这件事,我无法理解。”
离开建康宫之后,他的所见所闻简直颠覆三观,普通的大众生活地都不如世家的一条狗。
司马清秋想了想:“这也有办法,若是死的人太多,你也不好交差,会影响父皇的形象,这样你可以把流民用起来。”
“用流民去填世家死掉的百姓,登记造册,做满,上面发现不了,世家也不会主动禀告。两全其美。”
“够了!够了!真踏马够了!”
陈煜忍不住笑出声来,“我特么一直以为王家烂,谢家烂,现在看起来,踏马的根上都是烂的!”
“他们也是人,他们也想活啊!”
“踏马的,你们姓司马的有没有点人性啊,我踏马不想管这一套。”
司马清秋的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,丝毫不为所动,“有想法是好的,你觉得我们没良心,可是事实是,这才是这个时代的最优解。”
“你在铜县,你做不了什么大事,只有爬上去,才能够有资格考虑百姓!”
“第一步就做不到,你有什么资格去谈未来?”
“世道就是如此,你只有掌握最大的权柄,才能够拯救这个世道,如果你认为我说地不对,那就证明给我看,可是......”
“代价是很严重,你真的可以吗?”
陈煜咬着牙:“好啊,那我就证明给你看!”
时间一晃而过,终于到了启程的时候,陈煜一开始还能安心的修炼《极乐宝鉴》,可是到了临行的前一天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
无数的想法,无数的可能,在他脑中一闪而过,可惜仍旧是一团乱麻,找不到任何突破口。
天刚刚蒙蒙亮,陈煜就走出了房门,陈大已经将东西装上了马车,徐武带着面具,小荷则背着小行囊。
除此之外,还有陈康泰特地给他留下的十八个护院。
这就是陈煜的全部班底,至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