遇春,三万骑兵绕至北门,一旦城内有变,踏平元军后营!”
“那我呢?” 朱槿握紧腰间短铳,目光灼灼。“标翊卫从下游冰面突袭。”
徐达话音未落,帐外传来金属碰撞的铿锵声 —— 卞元亨正率领标翊卫演练三段击阵型,燧发枪的黑管在残阳下泛着冷光。“王保保以为冰面脆弱,定会疏于防范。待大炮撕开缺口,咱们就用这火铳,给元军开膛破肚!”
次日寅时,黄河岸边腾起血色黎明。三十六门红夷大炮齐声怒吼,炮口喷出的火舌将云层染成赤红色。石弹如陨星般砸向西门,城墙在轰鸣声中簌簌剥落,砖石与元军残肢一同飞溅。
王保保死死攥着城头女墙,看着豁口处扬起的日月军旗,喉结剧烈滚动:“现在徐达的支援来了,加上他们的火器,恐怕汴梁危险了!”他猛地转身,对传令兵嘶吼:“调神机营!用回回炮还击!”
当夜,朔风卷着碎冰拍打河岸。徐达手持令旗,站在高处的瞭望塔上,远远望去,朱槿率领标翊卫排成雁形阵踏上冰面。
望着元军城头慌乱却有序的反击,他心中暗叹:“王保保治军果然名不虚传,换作旁人,此刻怕是早己乱了阵脚。”
“传令卞元亨,保持三段击阵型!” 他紧盯前方,见城头亮起千盏火把,立刻下令:“举盾!” 标翊卫的精钢盾牌组成铁壁,将元军射来的箭矢纷纷挡落。
随着卞元亨一声令下,燧发枪喷出的火舌瞬间撕碎夜幕,城头守军的惨叫混着硝烟弥漫开来。
但元军很快组织起反击,城墙上的回回炮发出巨响,冰面开始出现裂痕。徐达见状,沉着下令:“让朱槿加快推进,同时命水军在下游准备船只接应!”
关键时刻,徐达从情报得知元军精锐大多集中在西门抵御红夷大炮,北门守备空虚。他立即调整部署,派人快马加鞭传令常遇春:“趁北门兵力薄弱,即刻发动突袭!”
常遇春得令后,率领三万骑兵如黑色洪流,首扑北门。元军被突如其来的攻势打得措手不及,北门很快被攻破。
常遇春挥舞着大刀,高呼:“杀!” 大军如潮水般涌入城内。与此同时,邓愈率领步卒也攻破西门,大军两面夹击,元军阵脚大乱。
王保保见大势己去,眼含不甘,带着亲卫奋力突围。
他挥舞长枪,左冲右突,身边亲卫不断倒下,但他仍试图杀出一条血路。
徐达在瞭望塔上看着王保保浴血奋战的身影,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令旗边缘,喃喃道:“如此良将,若能为吴王所用...”
身边将领正要请命追击,徐达抬手制止:“穷寇莫追,放他去吧。王保保是个值得敬重的对手,今日留他一线,他日或许...”
话未说完,他己转身看向汴梁城内,目光重新变得坚毅。王保保且战且退,最终带着残余亲卫,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三日后,斥候急报:“李思齐大军行至半途,听闻汴梁陷落,己原路折返!” 徐达站在汴梁城头,望着东方残云,手中令旗随风猎猎作响:“传令下去,清点粮草,修整军备。元廷虽失一臂,但真正的较量,才刚刚开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