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动很成功,人质毫发无伤地救出来了。^我¨的+书~城+ ′追*蕞`芯\彰′截′”
“但是,我一个兄弟,我最好的兄弟,被他们抓了。”
说到这里,他的声音开始颤抖,夹着烟的手也在抖。
“我们抓了几个小喽啰,但是那伙人的老巢,只有人质去过。”
“我问她,求她,告诉我们那个地方在哪,晚一秒,我兄弟就多一分危险。”
“可她呢?她他妈的吓破了胆!”
黄晨光的情绪激动起来,一拳砸在墙上,发出“咚”的闷响。
“她就只知道哭!哭!哭!说她害怕,说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!”
“就因为她,我们晚了。”
“整整晚了两个小时。”
“等我们找到地方的时候……”
黄晨光的声音哽咽了,他低下头,肩膀耸动着。
“我兄弟……己经被害了,就扔在门口,眼睛还睁着……”
“他妈的眼睛还睁着!”
张枫静静地听着,没有插话。
“我当时就疯了。”
黄晨光抬起头,眼睛里布满血丝。
“我冲进去,那个老大还在笑,他说我兄弟死得像条狗。”
“我没忍住。”
“对着他的头,连开了三枪。”
“后来……我就被开除了,念在我有功,没送我进去,只是降了级,调来了这里。+k\k^x′s?w~.-o/r?g\”
张枫终于明白,为什么他会对萌萌步步紧逼。
因为他害怕,害怕因为受害者的沉默,而让罪犯逍遥法外,让更多人受到伤害。
他把自己的过去,投射到了这个案子上。
“所以,你把对那个女孩的怨气,都撒在了萌萌身上?”张枫的声音很轻。
黄晨光猛地抬头,想反驳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是。
他就是这么想的。
他看到蜷缩在床上的萌萌,就想到了那个只会哭着说害怕的人质。
他心里的火,压不住。
“你的出发点没错。”张枫说,“你想抓住凶手,你想让正义得到伸张。”
“但是你用错了方法。”
“萌萌和那个人质不一样,她只是个孩子。”
“她经历的事情,比那个成年人要可怕一百倍,一千倍。”
“你刚才的行为,不是在帮她。”
张枫走上前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我知道你压力大,但这不是你伤害一个病人的理由。”
黄晨光浑身一震,抬起头,看着张枫。
张枫的眼神很平静,没有指责,只有理解。
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黄晨光的声音沙哑,“就这么干等着?等那个畜生再去害别人?”
“当然不是等着。”
张枫笑了笑。\2′8/墈¨书/网* ,追+嶵′薪+彰^截`
“我们要想办法,让她自己愿意开口。”
“自己愿意?”黄晨光皱眉,“怎么可能?她现在那样子……”
“所以需要我们来创造一个‘可能’。”
“警察先生,有时候,治病救人,和你们抓犯人,道理是相通的。”
“都需要耐心,更需要用对方法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张枫像是变了个人。
他白天依旧是那个严谨负责的医生,查房、问诊、写病历,一丝不苟。
可一到下班时间,他就立刻投入到了另一项“秘密任务”中。
他把萌萌隔壁那间空置的特护病房给申请了下来。
每天晚上,都能看到他和单润妍。
还有科室里关系好的谢毅几个人,鬼鬼祟祟地往那间病房里搬东西。
“不是,张枫,你这是干啥呢?”
谢毅抱着一个巨大的纸箱,累得气喘吁吁,“咱们这是……要把病房改成儿童乐园?”
箱子里,全是五颜六色的气球、彩带,还有各种各样的毛绒玩具。
“差不多是这个意思。”张枫一边指挥单润妍贴窗花,一边回答。
“过几天就是平安夜了。”单润妍笑着解释,“张枫说,想给萌萌一个不一样的平安夜。”
“平安夜?”谢毅一愣,“就为了这个,搞这么大阵仗?”
“你不懂。”张枫头也不抬,“仪式感,是治愈心灵的良药。”
“这叫情景疗法,我们要创造一个绝对温暖、绝对快乐的环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