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她自己愿意从那个壳里走出来。”

谢毅听得一愣一愣的，挠了挠头：“听起来好高深的样子……反正我就是个出苦力的。”

连常秋芳都闻讯赶来了。

她看着满屋子的温馨装饰，有些惊讶。

“张医生，你这是……”

“常记者，来得正好，搭把手。”张枫毫不客气地把一卷彩带塞到她手里。

常秋芳也没拒绝，很自然地就加入了进去。

最让人意外的，是黄晨光。

他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这件事，一天晚上，黑着脸出现在了病房门口。

“你们……在干什么？”

他看着这群医生护士不务正业地搞“装修”，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。

“黄警官？”张枫看到他，一点也不意外，“来帮忙的？”

黄晨光嘴角抽了抽：“我只是路过。”

“哦，那正好，把那个星星灯递给我，我这儿够不着。”张枫指了指墙角的一个箱子。

黄晨光：“……”

他很想掉头就走。

最终，他还是黑着脸走进去，捡起那个星星灯，没好气地递给了张枫。

“谢了。”

黄晨光“哼”了一下，没说话，却也没走。

他找了个角落站着，看着他们忙活，眼神复杂。

……

这天，张枫难得没有排班。

他没回家，也没去补觉，而是坐在自己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，安静地等着。

等单润妍下班。

然后一起去给萌萌买平安夜的礼物。

“久等啦！”

办公室的门被推开，单润妍探进一个脑袋。

张枫抬头。

眼前的单润妍，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。

脸上化了淡妆，衬得本就精致的五官更加明艳动人。

身上穿着一件纯白的针织长裙，勾勒出窈窕有致的身材曲线。

外面套着一件米色的羊绒大衣。

张枫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惊艳。

他站起身，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，表情淡然得和往常没什么两样。

“走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单润妍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。

就这？

没了？

自己对着镜子倒腾了一个小时，他就给两个字的回应？

这个钢铁首男！

她心里憋着一股气，跟在张枫身后，走路的步子都带着风。

医院外的冷风一吹，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，连带着觉得身上都冷飕飕的。

两人一路无话，步行到了许州市最大的购物中心。

商场里暖气开得足，与外面的天寒地冻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
张枫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店铺，有些头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