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珩脸上的笑容终于彻底僵硬了,璃珈这软硬不吃、油盐不进的态度,将他的路彻底堵死。,d,a′w~e+n^x`u¨e~t_x¨t-.\c^o`m^
他张了张嘴,却发现任何试图绕过宫规的说辞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,甚至可能落人口实。
就在这时,两名太监在一名侍女的引领下,抱着两个酒坛,快步送进了亭子,放在石桌旁。
李陵亲自站起身,拍开其中一个酒坛的泥封。
一股极其浓烈、迥异于寻常酒香瞬间喷涌而出,弥漫了整个湖心亭。
李珩闻到这浓烈的酒气,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之色。
这酒......从未闻过如此浓烈的味道。
李陵亲自提起酒坛,走到李珩身边,哗啦啦地将那酒香浓郁的酒水注满了李珩面前的青铜酒樽。
酒液激荡,溅出几滴在石桌上,瞬间挥发,留下更浓的烈酒气息。
“来来来,四弟,”李陵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,他拿起自己的酒樽,不由分说地在李珩面前那满满当当的酒樽上“当啷”用力一碰。
“你能来探望孤,孤很高兴,今日咱兄弟俩不醉不归。”
说完,他仰头,“咕咚”一大口,喉结滚动,仿佛喝的是水一般随意。
喝罢,他重重放下酒樽,看着脸色变幻不定、手按在酒樽上却迟迟未动的李珩,不禁眉头微微一皱。
“怎么?晋王殿下,孤亲自为你倒酒,你都不给面子?”
亭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。
璃珈垂手侍立,眼观鼻鼻观心,仿佛一尊玉雕。
侍立在一旁的两个侍女更是大气不敢出。
李珩看了看李陵,又看了看面前这樽酒水。
按理来说,他是肯定不信李陵敢在光天化日之下,在东宫之中毒杀亲王。
可那是建立在太子是正常人的前提之下,从方才这位太子殿下那神经质的表现来看,他是正常人吗?
听说前几日东宫抬出去的两个被毒死的宦官,身上就散发着浓烈的酒味。*k^u¨a?i\d,u\b′o?o/k..,c?o¨m+
李陵见晋王久久没有反应,眼睛渐渐眯了起来:“怎么,晋王这是担心我在酒中下毒?”
“孤要是真想杀你,何须用毒,在这四周埋伏刀斧手,一声令下把你砍成肉泥岂不是更简单?”
“......”李珩脸色一黑,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。
连在东宫埋伏刀斧手这种疯话都出来了,这位太子殿下的脑子,怕不是真被父皇砸出什么问题来了。
以前的太子,顶多只能算是昏聩无道,性情暴虐。
现在,怎么感觉越来越疯癫了。
他该不会真跟神经病一样,在附近埋伏刀斧手了吧。
“皇兄言重了......”李珩脸上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,他双手捧起那沉重的青铜酒樽,入手冰凉。
“臣弟......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说罢,他心一横,学着李陵的样子,仰头便将樽中那清澈的液体猛地灌入口中!
酒液入口的瞬间,李珩的瞳孔骤然收缩!
一股极其霸道的灼热感,顺着喉咙一路烧灼而下。
这感觉完全不同于他喝过的任何琼浆玉液,那浓烈的酒精味直冲天灵盖,辛辣、刺激、狂暴。
仿佛一团火在口腔和食道里轰然炸开!
“咳咳!咳咳咳——!”
剧烈的,无法控制的呛咳猛地爆发出来。
李珩瞬间涨红了脸,眼泪都被这前所未有的烈酒给生生呛了出来,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温润从容。
李陵看着晋王李珩狼狈不堪的模样,忍不住放声大笑,笑声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戏谑和畅快。
他伸手用力地拍了拍晋王的肩膀,拍得李珩又是一阵闷咳。
“四弟,孤这酒比之那些寻常的酒水,稍微烈了那么一些。”
“刚开始接触的时候,难免会有些不太习惯,日后多喝几次,习惯便好了。!咸`鱼_看*书¨网+ +免?费¨阅\读.”
“来,孤帮你再满上。”
说着,他又提起酒坛,为李珩满了一杯。
李珩连忙摆手:“皇......皇兄,咳咳......臣弟......臣弟实在不胜酒力......咳咳......”
李陵仿佛完全没看到李珩的推拒,热情得近乎蛮横,不停地找着各种由头劝酒。
什么为父皇安康、为兄弟情谊、为今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