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天气,甚至是为这湖里的锦鲤长得肥美......理由层出不穷,荒诞不经。
李陵东拉西扯,言语间逻辑混乱,前言不搭后语。
晋王李珩数次婉拒,借口不胜酒力、身体不适,甚至搬出‘恐在皇兄面前失仪’。
然而,李陵根本不听,板着脸说不喝就是看不起他,是嫌弃他新酿的酒......
李珩为了维持那谦逊温和,兄友弟恭的人设,不得不硬着头皮往下灌。
酒过三巡,李珩原本温润如玉的脸庞此刻涨得通红,眼神不复清明,开始有些涣散。
李陵突然摇摇晃晃地站起身,脚步有些虚浮地绕过石桌,一屁股坐到了李珩旁边的石凳上,手臂极其自然地一把搂住了李珩的肩膀。
“四弟啊......”李陵声音不大,带着一种仿佛推心置腹的热情,“孤听说......你在朝中党羽众多,势力庞大,满朝上下......都是你的人。”
声音不高,却像一道惊雷,劈在李珩因酒精的影响,稍显迟钝的神经上。
李珩心中警铃大作,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。
这话真是太诛心了,他猛地挣扎了一下,想要起身辩解:“皇兄!臣弟万万不敢,朝中百官皆是父皇的人,何来......”
“诶——”李陵用力按住他的肩膀,将他牢牢固定在石凳上,打断了他的话,脸上依旧是那副醉醺醺又亲热无比的笑容。
“都一样,都一样,孤明白......”
他话锋一转,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:“孤呢,在长安有两处小产业,一个酒楼,一个绸缎庄。”
“最近啊,不知怎的,被户部和京兆尹的那些人给盯上了,遇上了一些小麻烦。”
“我知道四弟你在户部和京兆尹那边有关系,你帮孤去户部和京兆尹那边......嗯,打声招呼,摆平一下。”
李珩闻言眼睛微眯,神色莫名的看着李陵,眼中精光闪烁。
你是真傻还是装傻?
要不是我和其他皇子的授意,户部和京兆尹吃饱了撑的,无缘无故去找你这位太子殿下的麻烦?
你现在让我去帮你摆平?
退一万步来说,就算是户部和京兆尹吃饱了撑的,自己跑去找你的麻烦。
我这个晋王可不是你这昏聩无道的太子殿下,我在民间素有‘贤王’的美名,岂能跟你搅合到一起,沾染上为太子产业徇私枉法这等污点。
他脸上堆起万分为难的神色:“皇兄......这......此事有些不妥。”
“不是臣弟不帮你,户部与京兆尹职责所在,秉公执法乃是本分。”
“臣弟虽有些薄面,但若贸然插手这等事务,干涉有司执法,恐遭人非议,更有违朝廷法度......”
“更何况,户部和京兆尹也未必会听臣弟的,还请皇兄恕罪,臣弟实在......实在无能为力。”
“孤明白,无能为力的意思是孤给的钱不到位。”李陵哈哈大笑了一声,“放心好了,孤不让你白帮忙,找人帮忙的规矩......孤懂!”
他猛地松开李珩,摇摇晃晃地站起身,对着侍立在一旁,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璃珈大声吩咐道:
“璃珈!去,立刻让人准备五万两黄金,给孤装好了,送到晋王府上去。”
“五万两......黄金?”璃珈愕然抬起头,你这是喝了多少,你东宫内帑里还有多少钱,你心里没点数?
她张了张嘴,刚想低声提醒:“殿下,东宫......”
话未出口,李陵已经脚步虚浮地走到了她面前。
他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,伸手勾住她的脖颈,不由分说地凑到璃珈的耳边。
灼热的呼吸混合着浓烈的酒味,瞬间喷洒在璃珈白皙敏感的脖颈上,让她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,耳根瞬间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绯红。
李陵的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酒后的沙哑,清晰地传入璃珈耳中:“笨,谁让你真拿黄金,找几个箱子,装点石头给他送过去就行。”
“记住,大摇大摆地送过去,走长安城最热闹的街道绕一圈,确保一定要有很多人看到我给晋王送了几个大箱子。”
璃珈的眼睛瞬间瞪圆了,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太子那张带着醉意的脸庞。
装石头?冒充五万两黄金送去晋王府?
璃珈感觉自己的认知被狠狠冲击了,她看着李陵,红唇微张,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李陵见璃珈久久无法回神,他扬手就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