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皇子李景炎,失察之过,禁足府中,静心思过。~d.u_o′x^i~a?o?s+h_u`o·.′c^o~m¨”
圣旨消息送入靖安侯府时,苏文正擦拭着一柄短刀。
寥寥数语,像一根冰冷的针,刺破了他所有的侥幸。
没有彻查,没有深究。
皇帝的反应,比他预想中最坏的结果,还要坏上一万倍。
赵文若,果然只是一颗弃子。
他根本不在乎棋子之间的撕咬,他只在乎,棋子是否还听话。
一颗用来敲打二皇子,顺便将他苏文这条鱼,从深水里炸出来的弃子。
那双藏于九天之上的眼睛,已经盯住了他。
再留在神都,就是温水煮青蛙,死路一条。
他要跳出去。
去那个唯一能让他获得真正力量的地方。
北境!
二皇子府。
李景炎听完申斥的圣旨,非但没有恼怒,反而露出一抹冰冷的微笑。
他看清了父皇那深不可测的帝王心术,也终于意识到,苏文这颗棋子,已经不是他能随意拿捏的了。
“去,给我查,动用‘那条线’,我要知道,他苏文的骨头里,到底藏着什么!”
次日,早朝。
当苏文穿着一身与这肃穆朝堂格格不入的奢华锦袍,脚步虚浮地走上大殿时,所有人都以为他疯了。
他刚把丞相拉下马,竟还敢来这龙潭虎穴?
大殿两侧,数十位战功赫赫的武将分列。
他们身上那股尸山血海中凝练出的煞气,瞬间化作无形的墙,狠狠向苏文挤压而来。
苏文脚下一个踉跄,脸色瞬间又白了三分,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这股气势压得跪倒在地。
他强撑着,挪到大殿中央。
龙椅之上,那道身影缓缓抬起了眼。
没有煞气,没有杀意。`x~q?u·k?a_n.s.h¢u*w-u/.-c?o′m!
却有一股比万军煞气恐怖万倍的威压轰然降临!
那是纯粹的,君临天下的皇道龙气!
一方无形的天地,将苏文整个笼罩、碾压!
“扑通!”
苏文再也支撑不住,双腿一软,狼狈不堪地跪倒在地,浑身抖如筛糠。
“陛……陛下……罪臣……罪臣有本奏……”
他哆哆嗦嗦地,从怀里掏出一本写得歪歪扭扭的奏折,声音里充满了被碾碎的恐惧。
高公公将奏折呈了上去。
苏文在奏折里,用最卑微的语气,痛陈自己“年少轻狂,搅动朝局,罪该万死”,并“泣血恳请”陛下,将自己发配北疆,效仿其父,为国戍边。
大殿内死一般的寂静。
所有人都看着龙椅上那位深不可测的帝王。
乾元帝李策,看着那份奏折,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,第一次,露出了一丝名为“趣味”的神色。
他似乎很满意这只棋子的“听话”。
“准奏。”
薄唇轻启,吐出两个字。
“着苏文为……北境宣慰副使,即日启程,不得有误。”
听到这个官职的瞬间,苏文低下头的双眼中,瞳孔猛地一缩。
北境宣慰副使?
侯府,密室。
苏文平静地清点着相府一事的收获。内心却无比愤怒。皇帝老儿,是个老硬币!
“金不换。”
“在。”
“按计划行事,接收相府产业,能吞多少吞多少。万机阁,转入地下,蛰伏。”
“陆知行与鲁一班……”
“他们暂时出不来。告诉他们的人,等我的信。”
苏文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,仿佛在安排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?k¢a/n/s+h.u!w^a?.·c¢o′m?
他转身,看向角落里那道沉默的影子。
“离歌,留下,保护晴儿。”
这是他第一次,对离歌下达违背“跟在我身边”的命令。
离歌的眸子闪过一丝挣扎,最终只化作一个字。
“好。”
“哥,你真的要去北境吗?”苏晴儿的眼圈红了。
苏文将一枚代表万机阁最高权限的玄铁令牌,塞进她的手里。
“从今天起,你就是阁主。”
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。
“正因为危险,我才必须去。”
苏文只带上了王冲、铁牛,以及鲁一班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