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刚提上来的井水,客人要用的话,拿水袋来装就行了。”
张蔷翻身下马,将缰绳交给法容,冲着老者一拱手道:“老人家,连年干旱,水可宝贵得很,用您这水要付钱么?”
老者急忙摇着双手,笑呵呵地道:“客人说哪里话来?这井啊,是北京皇城里的太后她老人家下旨,官府派人来给咱村子里打的,是深井,井水清洌甘甜,不然还不好意思拿出来待客呢。”
说着,用一只葫芦瓢,在一只桶里舀了满满一瓢水,递到张蔷面前:“客人尝尝……”
法空要上前接过来先喝,被张蔷阻止,张蔷接过葫芦瓢,豪气地闷头喝了好几口,对着老者竖起一只大拇指:“好水!”
老者一张老脸笑成一朵菊花,热情地对后面还骑在马上的众护卫道:“各位赶路辛苦,都下来喝水,再将你们的水袋灌满,过了这个村,只有到下一个村子,才有水喝了。”
张蔷一挥手,徐元祉便让众人下马,自己笑着上前,给了一块一两的银锭给老者:“老丈,我等要用你的水饮马,请行个方便。”
老者见了银子,眼睛贼亮,却拒不接受:“公子要饮马,尽管提过去,这水都是老太后的恩典,官府有规定,过路的客人来用水,不能收钱……”
王子义听了,也不客气,走过去提一桶水来,从马鞍上拿下一个装水的布袋,倒了一袋子水,放到地上给马儿饮水。
徐元祉收起银子,一挥手,两名护卫上前,也提水开始饮马。
“老人家,怎么要你们来提水,村里的青壮呢?”张蔷见压水的是三位老者,几名男孩女孩吃力地抬起水桶,往小推车上的水桶里倒,显然是在用小推车推水。
“修路去了,”老者说,“前两年修驿道,去年开始修什么铁路……啧啧啧,自古只知道用石头修桥铺路,用铁铺路,那得用多少铁?”
舜华噗呲笑了,忙点头说道:“老人家说的有道理……”
张蔷问:“一个青壮劳力,一天能挣多少钱?买的粮食能养活一家子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