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宫内,赵忠庆眼见着姜蕤迟迟未归,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。*k^e/n′y¨u`e*d\u/.′c`o!m?
虽然心中焦急,但转念一想,他家陛下往日里也偶有微服出游、夜不归宿的先例,说不定这次又是玩得兴起,一时忘了时辰。
“若是大张旗鼓地搜寻,反倒会暴露陛下不在宫中的消息……”
赵忠庆暗自思忖,只得按捺住心中的不安。
当柳霖渊前来打探时,他面上丝毫不显,从容应对。
只是在屏退左右后,才压低声音暗示道:“柳相邀请陛下出宫散心去了……”
说着,意味深长地看了柳霖渊一眼,“小柳大人不妨……暗中留意一二。”
得了他的准信,这才有了柳霖渊回府安抚太夫人那一幕。
待母亲歇下后,他立即召集所有心腹亲信,换上便装悄然出府寻访。
他先是将城中各处雅致去处寻了个遍,又去了各处市井坊市搜寻,甚至连城南的几处温泉别院都派人查问过,却始终不见圣驾踪影。
至于那些秦楼楚馆,柳霖渊根本没有考虑过。
以他对父亲的了解,那位三朝元老向来对这些风月场所避之不及,更遑论带着天子同往。
夜色渐深,搜寻却毫无进展。
柳霖渊心中的不安如涟漪般扩散开来。~[a3>[,8?t?看>;书..\网?? *1@最a新°=-章%节?)更]1新}|;快?
他猛地勒住缰绳,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——父亲和陛下,该不会是出城了吧?
想到这儿,他立即掏出赵忠庆暗中交付的蟠龙玉佩,策马赶往各处城门查问。
终于,在明德门处问出些端倪。
“回大人的话,”
一名值守侍卫恭敬回禀,“今夜换值的兄弟确实提到,有辆马车疾驰出城。”
“拉车的马儿通体银白,神骏非常,只是那马车平平无奇,没什么显眼标记。”
侍卫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说来奇怪,那马车后面还跟着十余骑,个个行色匆匆,转眼就消失在官道上了。”
侍卫的话让柳霖渊心头猛地一沉,银白色的骏马,可不正是陛下最钟爱的风白?
而且赵忠庆也明确说过,今日圣驾出宫时确实带了风白,这就对上了。
至于那些尾随的骑手,难不成是……杀手?
父亲和陛下,该不会是遭人追杀了吧?
一想到这种可能,柳霖渊顿时心急如焚。
父亲伤着了还好,但若陛下有个闪失……他们柳家满门怕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!
“快!立刻开城门!”
他厉声喝道。*微-趣?小+说?网` .已*发^布′最-新^章!节¢
待城门一开,柳霖渊当机立断将手下分为两队:“你们沿官道追击,我带队走小路。发现踪迹立即发信号!”
说罢一夹马腹,带着亲信冲入茫茫夜色之中。
冷风扑面,却浇不灭他心头焦灼,只盼还能来得及......
而此时在杨树林边,姜蕤仍昏迷不醒。
风白却己经挣扎着站了起来,它每动一下,身上勉强愈合的伤口就重新裂开,鲜血顺着皮毛缓缓滴落在地。
可它对身上的伤痛浑然不觉,一步一顿地挪到姜蕤身旁,用鼻子轻轻蹭着他的脸颊。
见主人毫无反应,它发出低低的呜咽声,那双灵动的眼睛里满是哀伤。
一旁的柳谦本要呵斥它莫要乱动,却在看到它身上不断滴落的鲜血时,又咽了回去。
他急得胡子一颤一颤的,忽然想起什么似的,慌忙爬上马车翻找。
“找到了!”
柳谦抖开从坊市扯来的几匹布料,小心翼翼地环住风白流血的伤口。
布条每绕一圈,他的唠叨就多一分:“我的小祖宗哎,你可消停些吧!伤成这样还乱动,跟你家主子一样不让人省心!”
替风白包扎好伤口后,一人一马面面相觑,在月色中默默相对。
不知过了多久,风白突然变得躁动不安。
它轻轻用前蹄碰了碰柳谦的腿,发出低沉的鼻息。
“风白?”柳谦疑惑地皱眉,“你这是作甚?”
风白见他不解,干脆用牙齿轻轻咬住他的衣袖,使劲往某个方向拉扯。
“你是让我看那边?”
柳谦顺着它示意的方向望去,却只见黑漆漆的树林,“什么也没有啊……”
风白急得首刨蹄子,身上的伤口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