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也来信了,通篇只问我有没有把侯府的账本理清楚,提都没提桃桃一句,倒是伯父伯母,比她还惦记桃桃。”
苏桃桃嗔怪地看了他一眼,伸手替他擦掉嘴角的糖霜:“母亲只是性子急,前日还让人送了两匹上好的棉花来,说给小承欢做褥子呢。”
林姝玥笑着将烧卖往苏桃桃面前推了推:“快尝尝,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她夹起个烧卖,薄皮里裹着的笋丁与虾仁隐约可见,咬开时汤汁在舌尖爆开,鲜得人眼睛发亮,“还是扬州的师傅手艺好,京城的烧卖总差着点意思。′e/z`k.s\w′.+o′r_g\”
谢砚辞也拿起一个,点头道:“富春茶社的师傅做了三十年烧卖,光是和面的力道就有讲究。”他看向谢砚舟,“听闻你们前几日破了张屠户的案子?大理寺的同僚都在夸阿舟断案神速呢。”
谢砚舟正低头给林姝玥剥蟹黄汤包,闻言淡淡道:“不过是各司其职。”将剥好的汤包放在她碟中,“快吃,蟹黄凉了会腥。”
箫妄言在旁嗤笑:“听听,这冰块脸又开始装模作样了。”他给苏桃桃夹了块杏仁酥,“其实啊,还是姝玥厉害,那点皮肉碎屑都能看出门道,换作是我,瞧着就头晕。”
林姝玥无奈道:“不过是运气好罢了。”她转向谢砚辞,“大哥在御史台忙些什么?前几日听阿舟说,漕运的事闹得厉害。”
谢砚辞叹了口气:“可不是,江南漕粮屡屡延误,查了半月才查出是粮商与官吏勾结,虚报损耗。”他放下茶盏,指尖在案上轻轻点着,“太子殿下为此事颇为忧心,昨日召我议事到酉时,连晚膳都是在宫里用的。”
“那些官吏就是欠收拾。”箫妄言哼了一声,“换作是我爹在世时,早把他们拖去打板子了。”他话音刚落,见苏桃桃神色微变,忙握住她的手笑道,“不过现在有谢大学士在御史台,定能把那些蛀虫都揪出来。”
谢砚辞摇头失笑:“妄言又取笑我。”他看向窗外,日头已过中天,“时候不早了,让厨房备些菜,今日我就在这里叨扰一顿晚饭。”
“大哥能来,我们求之不得。”林姝玥立刻吩咐丫鬟去厨房,“让王师傅做道清炖狮子头,再做个松鼠鳜鱼,大哥爱吃甜口的。”又对苏桃桃笑道,“再让厨房炖个燕窝莲子羹,给你补补身子。”
谢砚辞闻言道:“我带了些血燕来,是去年出使江南时买的,品质极好,正好给桃桃炖汤。”他示意小厮将燕窝递过来,盒子打开时,燕丝粗壮,泛着淡淡的米白,“用冰糖炖着最是滋补,还不腻口。”
苏桃桃忙道谢,抚着肚子坐下:“近来总觉得累,夜里也睡不安稳,炖些燕窝正好。”
“那是小承欢在长身子呢。”箫妄言替她揉着肩,动作轻柔,“昨日太医来诊脉,说他长得结实,将来定是个有力气的。”
谢砚辞看着他们夫妻和睦,眼底泛起暖意:“妄言如今倒是越发细心了。”他转向谢砚舟,“前几日父亲来信,说家里的菊花开得正好,让你们若得空,到时再回扬州小住些日子。”
谢砚舟颔首:“等手头的案子了结了,便带姝玥和桃桃回去。”他看向林姝玥,“你不是一直想去瘦西湖看秋菊吗?正好趁这个机会。”
林姝玥眼睛一亮:“真的?”她自穿越过来,总听谢砚舟说扬州的好,心里早就惦记着了,可一直没有机会,“那可得提前让母亲备些蟹黄汤包,我要吃个够。”
谢砚辞被她逗笑:“放心,母亲早就备着你爱吃的东西了。”他拿起块桂花糕,“说起来,母亲的信里还特意问起你,说前阵子你为了查案累着了,让你多歇歇,别总跟着阿舟熬夜。”
“还是母亲疼我。”林姝玥笑着说,眼角余光瞥见谢砚舟正默默给她续茶,眼底的温柔藏不住,心里像揣了块暖玉。
正说着,厨房的王师傅端着菜进来了。清炖狮子头浮在奶白的汤里,撒着翠绿的葱花;松鼠鳜鱼浇着琥珀色的糖醋汁,鱼身的花纹像展开的尾巴;还有几碟时鲜小菜,摆了满满一桌子,香气瞬间漫了满室。
“快坐下吃饭吧。”林姝玥招呼着众人落座,给谢砚辞斟了杯酒,“大哥尝尝这桂花酿,是前几日用院里的桂花酿的,刚开封。”
酒液入杯,泛着淡淡的金黄,桂花的甜香混着酒香漫开来。谢砚辞浅酌一口,赞道:“比扬州的女儿红还多了份清冽。”他给谢砚舟也斟了杯,“阿舟也喝点,解解乏。”
箫妄言却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:“我就不喝了,得看着桃桃,免得她贪嘴吃多了糖醋汁。”他夹了块狮子头给苏桃桃,用筷子细细挑开,“这狮子头炖得烂,你慢慢吃,别烫着。”
苏桃桃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