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村里的刘大脑袋,浑身湿透,脸色惨白得像张纸。
"我看见他了!"刘大脑袋牙齿打颤,"赵卫国...他站在水面上冲我笑!"
陈岩把他让进屋,倒了杯白酒。刘大脑袋一口闷了,这才稍微镇定些。
"我...我晚上去水库下网,"他结结巴巴地说,"想捞几条鱼...结果看见水面上站着个人,穿件绿军装,戴眼镜..."
"你看花眼了吧?"陈岩皱眉,"大半夜的。"
"千真万确!"刘大脑袋激动起来,"他还冲我招手,说'来啊,水底下可凉快了'..."说到这儿他突然停住,眼睛首勾勾地盯着陈岩身后。
陈岩回头,什么也没看见。
"他...他就在你后面..."刘大脑袋的声音突然变了调,尖细得不像人声,"他说...下一个就是你..."
刘大脑袋突然跳起来,撞开房门冲了出去。陈岩追到门口,只见他发疯似的往水库方向跑,边跑边脱衣服,嘴里喊着"我来了!我来了!"
陈岩追了半里地,眼睁睁看着刘大脑袋一头扎进水库,水面冒了几个泡,就恢复了平静。
第二天,村里人在水库边找到了刘大脑袋的衣服,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一块大石头上,上面压着块砖头——这是东北水鬼抓替的典型做法,据说水鬼会先把替身的衣服骗到手。
打捞队在水里找了三天,一无所获。刘大脑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。
第七天夜里,陈岩做了个梦。梦见自己站在水库边上,水里浮上来一具尸体,穿着刘大脑袋的衣服,脸却是赵卫国的。尸体冲他咧嘴一笑,说:"还差一个..."
陈岩惊醒时,听见窗外有脚步声。他扒开窗帘缝,看见月光下,王德海独自往水库方向走去,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。
第二天,王德海没来村委会。村民在他家门前喊了半天没人应,破门进去,发现老支书吊死在房梁上,脚下倒着个空酒瓶。最诡异的是,他脚上穿着一双崭新的解放鞋。
村委会乱了套,有人提议把水库填了,有人说要请更高明的法师。最后决定先派人去县里报案。
陈岩主动请缨。临走前,他去了趟水库。水面平静如镜,倒映着阴沉的天。他蹲在水边,突然看见水里浮上来一张脸——是刘大脑袋,冲他诡异地笑着,然后缓缓沉了下去。
陈岩连退几步,差点摔倒。这时他发现岸边湿泥上有几个脚印,看大小是个女人的,脚尖朝着水库方向,像是有人走进水里...
脚印尽头,躺着一枚锈迹斑斑的生产队徽章。
陈岩弯腰想捡,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他。回头一看,是村卫生所的医生林夏。
"你也看见了?"林夏脸色苍白,手里攥着个发黄的信封。
"看见什么?"陈岩问。
林夏没回答,把信封递给他。里面是张1976年的旧报纸,报道了红旗生产队会计赵卫国失踪的消息。报纸边缘用红笔写了一行小字:"他们把我推下水的时候,徽章掉在岸上了。"
陈岩抬头看林夏:"这是..."
"我父亲留下的,"林夏声音发抖,"他...他是当年生产队的保管员。去年去世前,他把这个交给我,说如果村里开始死人,就把它拿出来。"
陈岩突然明白了什么:"你父亲...参与了?"
林夏点点头,眼泪掉下来:"他说赵卫国发现了生产队贪污粮食的事,准备去县里举报...他们就..."
一阵风吹过,水库水面突然泛起涟漪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下游过。陈岩和林夏同时后退了一步。
"不止赵卫国,"林夏低声说,"七六年到八三年,水库一共淹死过九个人...都是生产队的人..."
陈岩感到一阵恶寒。如果水鬼真的需要替身,那么...
"刘大脑袋,"他喃喃道,"他父亲是不是..."
"生产队的记工员,"林夏点头,"王德海是当时的队长。"
陈岩突然想起昨晚看见王德海往水库走:"那下一个会是谁?"
林夏没说话,只是看着水面。阳光下,水库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,像是一枚沉在水底的徽章。
远处传来警笛声,县里的车到了。但陈岩知道,有些东西,警察是解决不了的。
好的,我将为您继续这个东北乡村恐怖悬疑系列的第二篇章。为了让故事更精彩,我会先梳理一些关键情节。请您看看以下内容是否符合您的预期。如果您有其他想法,可以随时提出,我会进行调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