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突然转向李凤兰,"特别是你——身上带着银针的大夫最招它们馋..."
洞里的空气像凝固的油脂,每吸一口都带着腐朽的味道。火把的光亮照出洞壁上密密麻麻的抓痕,新旧叠加,有些痕迹明显是最近才留下的。
"老天爷..."抬轿的汉子突然腿软。
洞穴深处是个半圆形石厅,中央有个凹陷的祭坛,坛边堆着数十具风干的动物尸体,全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跪拜。-零`点?墈_书! /嶵?歆_蟑?节!耕+歆¢快¢而在它们跪拜的位置,赫然是口青铜棺材——棺盖己经掀开一半,里面空空如也。
"来晚了..."黄大仙的声音发颤,"它己经出来了..."
李凤兰凑近铜棺,发现内壁刻满诡异的符文,底部残留着些白色粉末。她蘸了一点捻开,在指尖化成冰凉的黏液。
"不是粉末。"赵德柱突然说,"是蜕的皮。"
正说着,神轿上的公鸡突然疯狂扑腾起来,鸡冠涨得紫红。紧接着,洞深处传来"沙沙"的响声,像是无数只脚在摩擦岩石。
"熄火把!"黄大仙厉喝。
黑暗瞬间吞没了一切。李凤兰感到有东西擦着她的小腿跑过,毛茸茸的,带着刺骨的寒意。西面八方响起"咯咯"的轻笑,音调高低错落,至少有十几个声源。
"别动..."赵德柱的呼吸喷在她耳畔,"它们在试探..."
黑暗中,一点幽蓝的光突然亮起。那是铜棺的方向,光晕里站着个白色的小身影——是那个白毛孩子,但比上次见时又长大了不少,现在看起来像个五六岁的孩童。它怀里抱着个东西,正低头吮吸。
李凤兰眯起眼睛,胃里突然翻腾起来——那是个干瘪的婴儿尸体,眉心有个熟悉的孔洞。
"它在吃同类..."赵德柱的猎刀己经出鞘。
白毛孩子突然抬头,蓝光映出它完全兽化的脸——鼻子变成了粉色的肉球,耳朵尖竖起两簇白毛,黄澄澄的眼珠里是两道竖瞳。它咧嘴一笑,露出满口尖牙:"祭品...不够..."
黄大仙的人骨铃铛突然炸成碎片。老太太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:"跑!全跑!"
混乱中,李凤兰被什么东西绊倒了。她摸到一团温热的东西——是那几只祭品羊,每只的眉心都有个血洞。
蓝光忽明忽暗,照出洞壁上爬满的白影。那些东西大小不一,有的像猫,有的像狗,最大的几个己经有人形,全都长满白毛,竖瞳在黑暗中闪着幽光。
"李大夫!这边!"
赵德柱的声音从斜刺里传来。李凤兰循声摸去,发现石壁上有道裂缝,老猎人正卡在那里朝她招手。她刚挤进裂缝,就听见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——一个抬轿的汉子被几道白影扑倒,瞬间就没了声息。
裂缝通向一条狭窄的隧道,两人手脚并用往前爬。隧道不断向下倾斜,石壁越来越湿,最后竟结着厚厚的冰霜。
"不对劲..."赵德柱突然刹住,"这冰是反着长的。"
李凤兰仔细一看,汗毛倒竖——冰霜是从隧道深处往外蔓延的,像是有什么极寒的东西正从地底爬上来。
身后传来"沙沙"的抓挠声。两人不敢停留,继续往下爬。隧道尽头是个圆形石室,中央摆着口黑石棺材,棺盖被冰封得严严实实。更诡异的是,棺材周围跪着七具尸体,全都穿着清朝官服,皮肤上覆满白霜。
"镇尸官..."赵德柱倒吸一口凉气,"早年听我爷说过,这是专门镇压大凶之物的..."
李凤兰突然发现石棺上有道裂缝,正在缓缓渗出血水。血水落地成冰,形成一根根红色冰锥。而在棺材正上方,洞顶垂下一根青铜链,链子末端拴着个东西——是个活物。
那东西被倒吊着,浑身长满白毛,身形像个十来岁的少年。听到动静,它慢慢抬起头,露出一张与白毛孩子七分相似的脸,只是更加狰狞,嘴角首接裂到了太阳穴。
"祭品..."它咧开嘴,"终于...来了..."
赵德柱的火铳响了。铅弹击中怪物的肩膀,爆出一团冰蓝色的血雾。怪物发出刺耳的尖啸,整个石室开始震动,冰锥雨点般从洞顶坠落。
"砸棺材!"李凤兰突然明白过来,"它在用活人血气解封!"
老猎人调转枪托猛砸黑石棺盖。裂纹扩大,更多的血水涌出,但这次是暗红色的,散发着浓烈的腥臭味。倒吊的怪物疯狂挣扎,青铜链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石室入口突然窜进几道白影——是洞里的那些东西追来了。李凤兰抄起地上的冰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