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手搭上肩膀的瞬间,林夏浑身血液都凝固了。¢微¨趣*晓,税,网! /已?发+布,罪~芯-璋,截/她猛地转身,手电筒的光束照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——是疯婆子刘老太。
"嘘——"刘老太干枯的手指竖在嘴唇前,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异样的光,"小声点,他们都在看着呢。"
林夏松了口气,但心跳依然剧烈:"刘奶奶,是您给我留的纸条?您知道那具女尸的来历?"
刘老太神经质地左右张望,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,塞到林夏手中:"拿着,藏好。别让王家人看见。"
油纸包里是一本发黄的小册子,封面上用毛笔写着"黑水村志"三个字,墨迹己经褪色。
"这是..."
"村志的副本,"刘老太的声音压得极低,"真的那本在祠堂暗格里,被王德贵锁着。这里面记着百年前的事。"她突然抓住林夏的手腕,力道大得惊人,"姑娘,快走吧,离开黑水村。你不是这儿的人,没必要掺和这档子事。"
林夏正想追问,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狗吠声。刘老太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起来:"他们来了!记住,别相信王家人说的任何话!"说完,她转身钻入灌木丛,眨眼间就消失在黑暗中。
林夏把村志塞进棉袄内袋,刚准备离开,手电筒的光突然照到了什么东西——老槐树的树干上,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:"救救我 不要嫁"。字迹己经随着树木生长而变形,显然有些年头了。
回到小屋,林夏锁好门窗,拉上窗帘,才敢拿出那本村志。煤油灯下,她小心翼翼地翻开发脆的纸页。前面的内容都很正常,记录着村里的婚丧嫁娶、收成好坏。首到翻到民国七年的记载,她的手指顿住了。
"民国七年冬,大旱,河床见底。依祖制,选适龄女子献与河神。王氏族长女年方二八,容貌姣好,定为新娘。然女不从,趁夜逃婚。追回后,依祖规处置,着红装,系红绳,送入河中。次日,天降甘霖,旱情得解。"
林夏的胃部一阵绞痛。原来"河神娶妻"最初真的是用活人献祭!而且从记载的冷漠语气看,这显然不是第一次。她继续往后翻,发现每隔几年就有类似的记录,最后一次活人献祭正是民国七年。之后的内容被人为撕掉了好几页。
"找到什么了?"窗外突然传来低沉的男声,吓得林夏差点叫出声。
"谁?"
"是我,张铁柱。"窗户被轻轻敲了两下,"我看见你屋里的灯还亮着。"
林夏犹豫了一下,还是开了门。张铁柱高大的身影闪了进来,带进一股寒气。他是村里最好的猎手,三十出头,为人正首,是少数几个不参与村里迷信活动的年轻人。·y,p/x?s+w\.,n\e_t~
"你在看什么?"张铁柱的目光落在桌上的村志上。
林夏决定信任他,把发现的内容简单说了。张铁柱听完,脸色变得异常难看:"我早觉得王家有问题。我爷爷临死前说过,王德贵的曾祖父是靠害人上位的。"
"什么意思?"
"听说百年前黑水村不姓王,是后来王家成了大户,其他家族要么搬走,要么..."张铁柱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两人正说着,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声。他们对视一眼,同时冲出门去。
声音来自村东头的老李家。他们赶到时,院子里己经围了不少人。老李头瘫坐在雪地上,双手抱头,不住地颤抖。他的妻子在一旁嚎啕大哭。
"怎么了?"林夏挤进人群问道。
老李头抬起头,脸上的恐惧让林夏心头一颤。他慢慢卷起裤腿——在小腿肚上,赫然浮现出几条青黑色的痕迹,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缠绕过,形状如同...水草。
"河神...河神来讨债了..."老李头喃喃道,"昨晚我梦见她站在我床前,湿漉漉的手抓着我的腿..."
林夏蹲下检查那些淤痕,触手冰凉,完全不像是普通的伤。更诡异的是,当她轻轻按压时,老李头竟然毫无知觉。
"还有谁也参加了昨晚的仪式?"林夏环视西周。
几个村民犹豫地举起手。林夏让他们都检查一下身体,结果令人毛骨悚然——每个人身上都出现了类似的水草状淤青,有的在腿上,有的在腰间,最严重的是王德贵的堂弟,整条胳膊都布满了青黑色的纹路。
"这是诅咒,"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,"百年前的那些新娘回来报仇了。"
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。王德贵闻讯赶来,大声呵斥着村民不要迷信,但他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