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一沉。
“淮茹啊……”易中海的声音低沉沙哑,带着一种事态超出掌控的无奈。
“你瞧这事……唉,给闹的!”他微微摇头,目光扫过周围尚未完全散去的邻居。
随后又落回秦淮茹那张写满惊惶和哀求的脸上。
“事已至此,你也先别着急上火,自个儿身子骨要紧!”他先安抚了一句,随即压低了声音。
带着一种“只能如此”的决断,“眼下,我去求一求老太太,看看她老人家还有没有老关系。
看看能不能托人想想办法,先把棒梗……给弄出来再说。”
他顿了顿,眼神变得锐利起来,声音压得更低,几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:“至于你婆婆……”
这三个字他咬得格外清晰,带着不言而喻的沉重。
在易中海看来,这祖孙俩闯下如此塌天大祸。
铁定要有一个站出来承担主要责任,才能平息事端,保全另一个。
就在刚才众人议论纷纷时,他心中已经飞快地权衡利弊,定下了一条毒计。
——必须想办法让棒梗这孩子,把偷小黄鱼的责任,一股脑儿全推卸到贾张氏头上!
理由也很充分:棒梗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,受人教唆,加上他易中海与聋老太太的面子。
或许还能争取个从轻发落。
但如此一来……贾张氏的罪过可就大了。
教唆孙子偷窃贵重财物,这罪名一旦坐实,恐怕就不是拘留几天那么简单了。
秦淮茹听着易中海的计划,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,牙齿都在微微打颤。
推给婆婆?这念头让她不寒而栗。
可看着易中海那不容置疑的眼神,想想还在治安所的棒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