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，带盖儿那种，来一对；

还有那个……”他目光扫向另一边，“那个印着红双喜的被套，对，就那个！

还有同花色的床单，也来一条。”

他语速不快，但吐字清晰，目标明确。

柜台前，年长的售货员脸上热情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，带着点歉意道：

“同志，实在不好意思，您说的这被套和床单，光有工业券可不成。

这个……得用布票才行。”

何雨柱一愣，随即恍然，抬手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儿，发出清脆的一声“啪”：“瞧我这记性！

光想着工业券了，那……得要多少布票？”

“床单，标准尺寸的，得九尺布票。被套嘛，四尺就够了。”

售货员麻利地报出数字。

九尺加四尺，那就是十三尺！何雨柱心里飞快算着，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。

他再次把手伸进兜里，这次掏出来的是另一个小布包，里面卷着各种花花绿绿的票据。

他翻找着，把里面的布票都拣了出来，一张张捋平数着。

一尺、两尺……数到最后，拢共只有十尺。

缺了三尺。

他捏着那十尺布票，看着柜台上鲜艳的红双喜被套床单，心里有点遗憾。

看来只能先买被套，床单下次再说了？

正当他准备开口放弃床单时，那年长的售货员左右飞快地瞄了一眼。

见没其他顾客注意这边，身子微微前倾，压低了声音，带着点神秘和商量的口吻说：

“同志，您看这样行不？您要是实在想要，布票不够的部分……您用工业券抵？

按规矩……三张工业券抵一尺布票，您看成吗？” 她眼神里带着点试探和期待。

何雨柱一听，眼睛顿时亮了！工业券他富裕啊！这简直是瞌睡送来了枕头！

他连连点头，脸上绽开笑容：“成！太成了！就这么办！”

他立刻爽快地数出九张工业券递过去：“抵三尺布票！加上我这十尺，正好！”

难题解决，交易顺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