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,沐雨的手腕上并没有系红绳。而当林阳后退时,发现房门不知何时己经被锁上了。
"你们不能这样!这是谋杀",林阳声音发颤的大喊
"不是谋杀,"沐雨平静地说,"是牺牲。为了更大的好。"
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纸,上面用红字写着林阳的名字和生辰,作为林阳的前女友,这些她当然知道。
"今晚子时,青树下见。"她说完就离开了房间,林阳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。
林阳疯狂地拍打房门,首到双手红肿。冷静下来后,他检查了窗户。二楼,不算太高。他收拾好最重要的设备,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,村民们都去准备晚上的仪式时,撬开窗跳了下去。
此时,冷月如钩,悬在墨色天幕上,散发着幽蓝的冷光,仿佛是一只窥视人间的鬼眼。月光洒在老宅的青瓦上,反射着青魇诡异的光。而那些爬满青苔的砖瓦像腐烂的皮肉,破碎的窗棂如空洞的眼眶,歪斜的屋檐下垂着几缕蛛丝,在风中轻轻晃动,恍若亡者未断的魂。
斑驳的树影被月光拉长,扭曲地投射在地面,枝桠如同枯骨般肆意伸展。夜风掠过,树叶沙沙作响,仿佛无数幽灵在耳边低语。远处的荒草甸泛着青白的光,雾气如轻纱般缓缓流动,隐隐约约能看见几个模糊的黑影,忽隐忽现,似在徘徊游荡。
青树下的古井边,一圈杂草在月光中泛着诡异的银光,井绳垂在井壁上,轻轻摇晃,发出细微的吱呀声。水面倒映着惨白的月光,偶尔泛起涟漪,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井底搅动。忽然,一阵阴风吹过,卷起几片枯叶,在空中打着旋儿,发出尖锐的呼啸,惊起几只蝙蝠,凄厉的叫声划破夜空,在寂静的夜里回荡。
落地时扭伤了脚踝,但林阳顾不上疼痛,一瘸一拐地往村外跑。奇怪的是,此时整个村子空无一人,所有房屋都黑着灯,只有青树下点着几支红色的蜡烛。
林阳拼命跑向进村的那条小路,却发现无论如何奔跑,最后总是回到青树附近。就像遇到了鬼打墙,他绝望地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陷入了超自然的力量中。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铃铛声和吟唱声,刚才消失的村民们又诡异的出现了,他们个个脸上都泛着青魇,在那棵大青树下进行着送鬼仪式,他们的步伐缓慢而诡异,机械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。
林阳躲进一间废弃的柴房里,屏住呼吸,突然,听到有脚步声从门前经过。
等声音远去,他打开录音机,想留下最后的记录。这时,耳机里传来清晰的声音:
"林阳...我闻到你的恐惧了..."
这不是录音——声音首接从耳机里传来,仿佛有人正贴着麦克风说话。林阳颤抖着摘下耳机,却听到同样的声音从柴房角落响起:
"不用跑了...你己经是我的了..."
林阳转向声源,借着月光,看到墙角站着一个模糊的红影。长发遮住了她的脸,但能感知她在笑。林阳想大叫,却发现发不出声音;想逃跑,却动弹不得。
红影缓缓向林阳飘来,伸出苍白的手...
第二天清晨,废弃村庄的木屋里仰躺着一具五官扭曲的男尸。他双眼暴突,像即将爆裂的浑浊玻璃球,瞳孔极度收缩成针尖状,眼白布满蛛网般的血丝,仿佛眼球随时会从眼眶中滚落。嘴角向两侧撕扯至近乎耳际,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,露出咬得发白的牙齿,涎水顺着嘴角不受控地滴落。鼻翼剧烈翕动后定格成扭曲的褶皱,整张脸因过度窒息而泛着青紫,脖颈青筋如蚯蚓般凸起,头皮上的毛发根根倒竖,冷汗混着血渍在脸上拖出道道狰狞的痕迹,五官像是被无形的利爪生生揉碎重组,凝固成一副骇人的死亡图景。
尸体旁掉落着一个录音机,最后一段录音,是一个男子越来越微弱的啜泣声,和另一个女声轻柔的哼唱:"来...吧...来...吧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