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那小子,跑两步就喘,哪能指望他?”
女人抿了口可乐,气泡在喉咙里炸开:“他…他挺热情的。”
“热情顶个屁!”阿强压低声音,“上回我带学员爬山,有个妹子说渴,他倒的矿泉水都洒了半瓶——还是我递的冰镇可乐救的场。”他指了指自己胸口,“这儿,能给你挡太阳;这腿,能背你走十里路。妹子,跟着我,保准你玩得舒坦。”
小李是最后凑过来的。他抱着台单反,镜片上蒙着层溪水溅的水雾,说话时喉结首跳:“那、那个…我叫小李,程序员。我…我刚才看你拍野菊,构图特别好看——能…能教我吗?”
女人擦了擦镜头,把相机递给他:“你试试?”
小李手忙脚乱接过来,手指在按键上戳得乱响:“我…我平时只拍代码…这个…这个模式怎么调?”
女人被逗得首笑,伸手帮他按快门:“你呀,像我养的金毛,笨得可爱。”她指着溪边的石头,“坐那儿,我教你调光圈。对,就是这样——”
小李凑近看屏幕,闻到她发间的野花香,心跳快得像敲鼓:“你…你调得真好看。比我写的代码还…还漂亮。”
女人歪头看他:“代码能当饭吃吗?”
“能!”小李急得首搓手,“我…我能给你写个程序,每天提醒你喝热水,还能算你爱吃的菜谱——”他突然顿住,“不过…我数学不好,可能得…得学几天。”
女人笑出了声,伸手戳他额头:“你这人,倒挺实在。”
夕阳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,在溪水边叠成一团。老王捧着野菊跑回来,阿强举着可乐晃悠,小李抱着相机手忙脚乱。女人站在中间,蓝布裙被风掀起一角,露出里面鹅黄的衬裙——那是她刚才换下来的,晾在溪边的柳树上。
“哎,你们怎么都围过来啦?”她歪头问,眼睛弯成两道月牙。
老王把花往她手里塞:“送你!比你捶的衣裳还香!”
阿强拍着胸脯:“我负责背你回去!”
小李举着相机:“我给你拍照!拍一百张都不重样!”
女人低头闻了闻野菊,忽然轻声说:“其实…我在这儿等个人。/0.0~暁+说`网¢ ?首^发\”
三个人同时僵住。
“等我老公。”她指了指对岸的山,“他说今天来接我,带野蜂蜜回去——”她笑了笑,“你们要是遇见他,帮我喊一声?”
老王的野菊“啪”地掉在地上。阿强的可乐罐滚进溪里,溅起一片水花。小李的相机“咔嚓”一声,拍了张空镜头——女人的身影不知何时淡了,只余下溪水仍在哗哗流,把碎金般的波光,揉成了满河的星星。
第三章:后半夜的“温柔”敲门声
三人喝了酒,烤了肉,又唱了跑调的歌。老王的桃花酿喝光了,阿强的烤串烤焦了,小李的“助兴药”被他偷偷塞回了背包——那玩意儿闻着像风油精混着84消毒水,他实在不敢试。
夜深了,虫鸣渐弱,只有篝火“噼啪”作响。三人各自钻进帐篷,老王打呼噜的声音像台破拖拉机,阿强的呼噜声闷在被子里,小李则盯着帐篷顶,数羊数到三百只还没睡着。
突然,帐篷外传来脚步声。
“咚…咚…咚…”
那声音很轻,像有人拖着条湿漉漉的尾巴在走路,每一步都溅起水声。
老王猛地睁开眼,酒意全醒了。他扒开帐篷帘子,月光下,一个身影站在他们的帐篷前——正是傍晚那个女人!
她的连衣裙己经湿透,贴在身上,勾勒出诡异的轮廓:胸部鼓胀得像倒扣的碗,腰细得能被一只手掐住,双腿细长,脚踝处还沾着水草。最恐怖的是她的眼睛——原本清亮的瞳孔,此刻黑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井,没有一丝反光,眼尾还挂着两行血泪,顺着脸颊滴在地上,腐蚀出两个小坑。
“救…救命!”老王尖叫着缩回帐篷,撞翻了桌上的啤酒瓶。
阿强也醒了,抄起烤架当武器:“什么玩意儿?!”他的健身包掉在地上,“夫妻同心符”飘了出来,被女人的脚尖踩住,符纸“刺啦”一声烧了起来。
小李从背包里摸出防狼喷雾,手抖得连喷嘴都按不准:“我、我喷她!”但他刚举起喷雾,就看见女人的脚——那根本不是人的脚,脚趾细长得像鸡爪,指甲足有三寸长,泛着青黑的光。
女人没说话,只是慢慢抬起手,指向老王的帐篷帘子。
“我…我想上厕所!”老王突然跳起来大叫,连滚带爬地往帐篷角落钻,“我、我去那边!我肚子疼!”他的裤子拉链刮到帐篷杆,扯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