势。
下游更远处,几艘轻便快船如同蛰伏己久的猎豹,从隐蔽河湾里精准冲出!
船头上的人手持刀棍,正是得到陈阿水持续指引的另一队伏兵!
他们卡在河道狭窄处,迎头截向乌篷船!
一场水上的短兵相接骤然爆发!
船桨撞击、刀棍交击、怒吼喝骂声在狭窄的河汊中激荡!
明理堂藏书阁内,光线昏黄。
杨知允合上手中的《南陵府志》,关于野猪岭附近几条隐秘水汊的记载己了然于心。
窗外,镇上的喧嚣先是鼎沸,继而回落,最终被一种夹杂着马蹄和急促脚步的异样寂静取代。
杨知允站起身,将书放回原处,神色如常地与守阁老仆点头致意,缓步走出学堂。
夕阳的余晖将青石板路染成金色。
街面上,人们还在兴奋地谈论沈家的“大船队”,也有人神色不安地低语着芦苇荡的动静。
“小允,散学啦?”
巷口卖炊饼的老汉笑着招呼。
“嗯。”
杨知允微微颔首,推开小院的门。
饭菜的香气和杨金花担忧的目光一起涌来。
“允哥儿你可回来了!今日码头那边……”
“无妨。”
杨知允打断她,语气平静:“在学堂看书,外面的事不甚清楚。”
他走到井边洗手。
吉祥凑过来,心有余悸:“少爷,刚才可吓人了!听说沈三爷抓水匪,打得可凶了!捕快都去了!”
“是吗?”
杨知允擦着手,走进堂屋坐下。
“沈三爷自有分寸。与我们无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