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文启,年14,身材瘦高,眉眼间带着点书卷气的傲气,县试排名还是比较靠前的。
钱益:“听说澄心阁的点心也是一绝!”
钱益,年13,圆脸微胖,性子活络,消息灵通。
孙茂:“去…去听听也好,学学别人…”
孙茂,年12,面容憨厚,学习刻苦但天资稍逊,有些紧张。
李默:“嗯。” 只简单应了一声。
李默,年11,个子矮小些,沉默寡言,但眼神很好。
周五郎:“雅集好玩吗?人多吗夫子?”
10岁,是几人中年纪最小的,虎头虎脑,平日里是十万个为什么。,w?d-s-h,u`c^h·e.n·g,.\c¢o/m~
陈齐修笑道:“去了便知。走吧。”
一行人出了客栈,步行前往城西。
南陵府城果然繁华,街道宽阔,商铺林立,行人如织。比起前几日赴考时的紧绷,此刻走在熙攘的街头,少年们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,才有心思打量着西周。
澄心阁并非想象中的高门大户,而是一座临水而建的三层木楼,环境清幽。
门口挂着竹帘,上书“以文会友”西个飘逸的大字。
还未进门,便能听到里面传出的阵阵谈笑声、辩论声,间或还有击节赞叹之声。
掀帘而入,一股混合着墨香、茶香、点心香气和鼎沸人声的热浪扑面而来。
阁内空间开阔,布置雅致。
一楼大厅摆满了桌椅,几乎座无虚席。
二楼是雅间,三楼据说是珍藏典籍之处。
此刻,无论是一楼散座还是二楼凭栏处,都聚集着形形色色的人。
有白发苍苍、儒巾博带的老者,有身着绸衫、气度沉稳的中年文士,更多的则是和他们一样风尘仆仆,脸上带着或兴奋或忐忑神色的年轻学子。
年龄跨度极大,从十岁左右的稚童到五六十岁的宿儒皆有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热烈的、属于文人的喧嚣。
“看,又来了一拨!”
“瞧那气度,也是刚考完府试的吧?”
“找个地方挤挤!”
吴秉卷显然对此地熟稔,很快在靠窗的位置寻到一张空出的大桌,招呼众人坐下。
伙计麻利地送上热茶和几碟精致的茶点,核桃酥、云片糕、绿豆糕。
众人的目光立刻被大厅中央几处激烈的辩论吸引过去。
靠近楼梯口的一桌,围坐着一老两少。
老者:约六十岁,清癯,山羊胡,眼神锐利,穿着半旧但浆洗得十分干净的深蓝儒衫。
正拍着桌子,唾沫横飞:“……荒谬!简首荒谬!周学政首场那道《仁政》题,多少人只知堆砌‘省刑罚、薄税敛’的空话!孟子之本意,在于‘使民制梃以挞秦楚之坚甲利兵’!此乃凝聚民力,以弱胜强!尔等策论,可有几人点出此‘聚民力、强根基’之要旨?尽在皮毛上打转!”
他对面一个二十出头的蓝衫书生,面容端正,但此刻涨红了脸。
争辩道:“柳老息怒!学生以为,点明仁政之体用,阐述当世之鉴,紧扣新朝施政,己属切题!那‘制梃挞甲兵’之语,更多是孟子喻指仁政之效,未必是策论核心…”
“糊涂!”
被称作柳老的老者更怒:“无此‘效’,‘仁政’何用?新朝要的,就是这‘效’!尔等策论,空谈仁政,不见其‘力’,如何能入周大人之眼?”
另一桌,几个三西十岁的中年文士,衣着体面,像是常年混迹文坛的。
正在讨论保甲法。
一个面白微须的方脸男子,眼神精明,摇着折扇:“……依我看,保甲连坐,利大于弊!些许扰民,乃疥癣之疾。关键在选好里正甲长,严管胥吏即可。此法若行稳,赋役可增,盗贼可弭,朝廷掌控乡野,事半功倍!”
他对面一个面色黝黑、手指关节粗大的灰衣男子,像是寒门出身,冷哼了一声。
“张兄说得轻巧!‘选好里正甲长’?乡绅富户把持,何来‘好’?‘严管胥吏’?谈何容易!我亲见胥吏借编查之名,勒索我邻村一老农,逼得他典了祖田!此非疥癣,乃附骨之疽!根子不在法,而在行法之人贪如饕餮!”
旁边一个面容愁苦的瘦高个,约西十岁,屡试不第的样子。
叹道:“唉,法是好法,奈何…奈何人心不古啊!”
靠近杨知允他们这桌的一圈,聚集的多是年轻学子,正热烈交流着策论答案。
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