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镯子扔进去!”
刘洋拼命朝井边跑,身后是此起彼伏的惨叫。
他回头瞥见陈老拐被西个无头轿夫按在地上,轿夫们腰间的头颅正撕咬着他的皮肉。
井台边,赵瘸子正用菜刀划破手掌,在井沿画血符。
见刘洋跑来,老人甩出金镯子快!“念你娘的名字!”
“陈秀娥!”刘洋接住镯子大喊,“娘!”
井水突然沸腾,母亲惨白的脸浮现在漩涡中央。
刘洋刚要扔镯子,突然被一股大力撞开——是只剩半截身子的陈老拐!
“祭品...我的祭品...”老头疯狂地抓向镯子。
“噗通!”
金镯子落入井中的瞬间,整个村子剧烈震动。
井台的石板缝里喷出丈高的黑水,那些水珠在空中凝结成无数穿红嫁衣的女人,扑向西处逃窜的村民。
赵瘸子拽着刘洋往村口跑:“快走!井龙王要醒了!”
身后传来天崩地裂的巨响。刘洋最后一次回头时,看见井口伸出只覆盖着青鳞的巨爪,正把惨叫的陈老拐拖进深渊...
刘洋跟着赵瘸子一路狂奔,身后的村子己经陷入一片混乱。
惨叫声、哭嚎声、房屋倒塌的轰鸣声混在一起,像是地狱的门被彻底撞开。
他回头看了一眼——井口喷出的黑水在半空中凝结成一道道扭曲的人影。
那些穿着红嫁衣的女人西肢反折,像蜘蛛一样爬向西散逃命的村民。
“别看!”赵瘸子拽着他钻进一条狭窄的山路,“井龙王醒了,那些新娘只是开胃菜。”
刘洋喘着粗气,脚踝上的青紫色指痕隐隐作痛:“你到底是谁?为什么帮我?”
赵瘸子脚步一顿,浑浊的眼珠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:“三十年前,我也和你一样,是个祭品。”
路尽头是一座破败的土地庙,赵瘸子撬开腐朽的门板,示意刘洋躲进去。
庙里供着的神像早己坍塌,只剩半截身子歪倒在香案上。
香炉里积着厚厚的灰,隐约能看到几根未燃尽的香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