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带下去,关进底舱的水牢里。¨搜.餿′暁^税′罔^ +更¨歆?罪¨快?”
李玄策挥了挥手,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,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捕猎的不是他,而是一个不相干的路人。
两名身材魁梧的玄甲卫上前,一左一右,伸手便要去架那个被钢网和铁链捆得像个粽子一样的红衣少女。
甲板上,散落着一地五颜六色的小葫芦,在阳光下反射着诡异的光。
“哈哈哈……呵呵……蠢货……”
一阵压抑不住的、断断续续的诡异低笑,突然从钢网下面传了出来。那笑声,像是夜枭在磨爪子,尖利而刺耳,让正要上前的两名玄甲卫脚步猛地一顿,警惕地停在了原地。
“你以为,这就完了?”
被死死压制在地上的何婉儿,声音从钢网下闷闷地传来,却带着一种病态的、即将复仇的兴奋与疯狂。
“我师傅教我的第一件事,就是永远,永远不要相信任何男人!更不要相信,任何所谓的‘束缚’!”
她的话音未落,那被铁链紧紧捆住的身体,突然以一种完全违反人体构造的角度,剧烈地扭动了一下,仿佛没有骨头一般。
“咔哒。”
一声微不可闻的、骨节脱臼又复位的轻响。
紧接着,一缕极淡的,几乎无法察觉的,无色无味的青烟,从她紧贴着甲板的袖口中,悄然弥漫开来。
那青烟无形无质,几乎在出现的瞬间,便被湖面上吹来的风带起,向着船上众人迅速扩散。
“小心有毒!”
一名站在上风口的亲兵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立刻大声示警,同时用袖子捂住了口鼻,向后急退。
但,己经晚了。
“晚了!”
何婉儿的笑声,瞬间变得尖锐而疯狂,充满了报复的快感。
“我这‘三步软筋散’,无色无味,见风即散,乃是我师父他老人家最得意的杰作!别说你们这些凡夫俗子,就算是内力深厚的大宗师,只要吸入一丝,不出三息,也得变成一滩任我宰割的烂泥!”
她说话之间,离得最近的那两名玄甲卫,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,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,身体便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般,软绵绵地向后倒去,手中的横刀“哐当”一声掉落在甲板上,激起一串火星。/零`点¢看′书′ !庚.辛\罪+筷*
恐慌,如同看不见的瘟疫,在楼船上瞬间蔓延开来。
又有数名玄甲卫软倒在地,他们脸上带着惊恐和不信,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,却绝望地发现,自己的西肢百骸,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,甚至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变成了一种奢望。
李玄策的脸色,也终于在这一刻,变得无比凝重。
他虽然早有防备,在亲兵示警的瞬间就屏住了呼吸,但依旧感觉一股难以抗拒的麻痹感,从西肢末梢开始,向着身体内部侵袭。
这毒,太过霸道!甚至能透过皮肤渗入!
“哈哈哈!姓李的!现在轮到你了!”
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,何婉儿那看似纤细的身体,竟如同没有骨头的毒蛇一般,从那看似牢不可破的钢网与铁链的缝隙之中,一点一点地,硬生生地,钻了出来。
她站起身,甩了甩有些脱臼的手腕,发出“咔吧咔吧”的清脆响声。
那一身被湖水浸湿的红衣,紧紧地贴在身上,勾勒出少女玲珑的曲线,但在阳光下,却显得格外刺眼,如同流动的鲜血。
她看了一眼甲板上那些己经彻底失去反抗能力,只能用绝望眼神看着她的玄甲卫,脸上露出了一个天真而又残忍的笑容。
“一群没用的废物,连给我师父陪葬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她仿佛在挑选玩具一般,从腰间那串幸存的葫芦里,慢悠悠地取下一个通体漆黑,雕刻着骷髅头的紫色小葫芦。
她拔开塞子,走到其中一名离她最近,还在徒劳挣扎的玄甲卫面前,蹲下身。
“别怕,很快的,一点都不疼。”
她用一种近乎温柔的口吻说着,然后,将葫芦口,对准了那名玄甲卫的脸,轻轻一弹。
一滴米粒大小,如同墨汁般粘稠的紫黑色液体,落在了那名玄甲卫的额头上。
“滋——”
一股令人作呕的青烟,伴随着焦臭味冒起。
那名玄甲卫的脸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开始腐烂,溶解。皮肤、肌肉、眼球……都在那滴小小的液体下,迅速化为一滩黑色的脓水,露出下面森白的骨骼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