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事和或仁德。
让他到了之后,务必对张先生执礼甚恭,不可有丝毫怠慢。
“文轩贤侄不必多礼。”张大山虚扶了一把。
“快进屋说话,外面风大。”
进了堂屋,王氏和巧巧早己沏好了热茶。
花儿也好奇地,从里屋探出头来,悄悄打量着这个突然到来的“客人”。
周先生拉着周文轩的手,对着张大山,脸上露出一丝愧疚和或恳切。
“张先生,老夫或今日是特意带这不成器的侄儿,来给您添麻烦了。”
他叹了口气,将周文轩的身世,简略地说了一遍。
果然如他之前信中所言。
周文轩本是徽州府一个殷实耕读人家的子弟。
自小也曾读过几年圣贤书,算得上是识文断字。
奈何天有不测风云。
前年,徽州府一带遭遇大水,他家中田产房屋尽毁。
去年,父母又接连染上时疫,不幸双双亡故。
偌大的家业,转眼间便化为乌有。
他一个年纪轻轻的孤儿,无依无靠,变卖了家中最后一点薄产,才勉强凑足了盘缠。
千里迢迢,一路乞讨,历经了千辛万苦,才寻到青石村,来投奔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。
“老夫年事己高,精力不济,身边也无甚产业。”周先生说着,老眼里又泛起了泪光。
“文轩这孩子,虽然读过几年书,可毕竟年轻,也没经过什么风浪。”
“老夫实在是不放心将他一人撇在外面,更怕他或学了什么坏样,辱没了祖宗门楣。”
“所以,思来想去,也只有厚着脸皮,来求张先生您了。”
“您老人家如今是咱们青石村的主心骨,也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大能人。”
“老夫斗胆,想请张先生您,看在老夫这张薄面上,也看在这孩子孤苦无依的份上。”
“能给他寻个安身立命的活计,哪怕或哪怕是给您家里打个杂,或去您那些作坊里当个学徒,只要能让他有口饱饭吃,有个遮风避雨的地儿,老夫或就感激不尽了。”
说着,周先生竟颤巍巍地,就要给张大山行礼。
张大山连忙上前将他扶住。
“周先生,您这是折煞俺了。”他正色说道。
“您老是小山的恩师,也是俺张大山敬重的人。”
“文轩贤侄既是您的亲侄,那便是俺张大山的子侄一般,说不上什么麻烦不麻烦的。”
他转向周文轩,温言说道:“文轩贤侄,你一路辛苦了。”
“既然到了这里,就安心住下。咱们青石村虽然比不上徽州府那般繁华,但也还算是个安生的地方。”
“你叔父年事己高,往后,你就把他当成自家亲叔父一般孝敬。”
“至于活计的事儿,你也不用着急。”
“咱们村如今百废待兴,到处都缺人手,也到处都是机会。”
“你先在俺家安心住上几日,把身子骨养好了,也熟悉熟悉村里的光景。”
“等过些时日,看看你自个儿都擅长些什么,喜欢做些什么,咱们再慢慢合计,总能给你寻摸个合适的差事。”
他这话,说得是既恳切,又周到。
既给了周先生天大?的面子,也顾及了周文轩的感受。
周文轩听了,那双因为连日劳顿而显得有些黯淡的眸子里,瞬间就涌上了一层感激的雾气。
他再次深深一揖:“张先生仁厚,文轩或文轩铭感五内,无以为报。”
“往后,但凭张先生差遣,文轩便是做牛做马,也绝不敢有丝毫怨言。”
张大山笑了笑,没再多说什么。
他让王氏和花儿,先带周文轩去那间早己收拾妥当的厢房安顿下来。
又嘱咐巧巧,去厨房里多烧几个好菜,再温上一壶栓子新酿的“青石春”。
今儿个,他要好好地,替周先生,也替这个远道而来的苦命侄儿,接风洗尘。
周先生见张大山如此爽快地便应承下来,而且还安排得这般妥帖周到。
心里头那块一首悬着的石头,总算是彻底落了地。
他知道,自己这个侄儿,算是或托付对人了。
有张大山这样的“能人”照拂着,文轩这孩子,往后的日子,定然不会再像以前那般凄苦无依了。
张大山想着,如何才能更好地,安置好这个突然多出来的“子侄”。
这周文轩,既然读过几年书,识文断字,那自然是不能让他像那些普通庄稼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