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顺着脚印的方向望去,尽头就是昆仑墟的入口,“这东西在跟着我们,从补给站到雪坡,它一首没离开,可是那两个熊没有发现他们吗?哦对了,我们上车甩开熊的时候,熊没有追多久就仓皇逃窜往回跑了,是不是看到让它们害怕的东西了,难道是这东西?”
雪莉杨突然摸向背包,罗盘在里面“嗡嗡”震动,她掏出来一看,指针像疯了似的转圈,最后“咔哒”一声定住,针尖死死指着昆仑墟的方向,颤得厉害。“
罗盘被磁场干扰了,但最后指向的方向和脚印一致。”她把罗盘塞回包里,“这不是巧合。”
阿力的手在发抖,狼头牌烫得像块烙铁,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们,藏在雪坡上方的阴影里。“我们要不要绕路走?”他声音有点发紧。”
“饶不了。”胡八一站起身,拍了拍裤子上的雪,“从这里到昆仑墟只有这一条路,绕路的话至少多走三天,补给根本不够。”
他往吉普车里看了看,“把车开上雪坡,到当年搭帐篷的大石头那里歇脚,那里视野开阔,就算有东西过来也能提前看见。”
王胖子发动引擎,吉普这次没打滑,顺着车辙印往上爬。
车轮碾过积雪发出“咯吱”声,车斗里的绳索和工兵铲晃悠着,偶尔撞在车帮上。
王胖子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看那串脚印,总觉得那脚印在跟着车移动,像活的一样。
“老胡,你说这脚印的主人会不会是老板说的雪人?”王胖子突然开口,声音有点干,“浑身白毛,眼睛发红,一口能咬断野牦牛骨头那种?是不是我们上次来昆仑神宫遇到的雪怪呀?”
“不好说。”胡八一看着窗外掠过的雪堆,“但它暂时没攻击我们,只是在跟着,这有点奇怪。”
他摸了摸怀里的羊皮地图,巴图在地图上标注过,黑风口到昆仑墟之间有片“旧宫雪”,说是当年神宫坍塌时被雪埋了的部分,“快到了,注意看路边有没有异常。”
雪莉杨突然指着前方:“那是我们当年搭帐篷的大石头!”雪地里立着块一人高的黑石,表面结着冰,像披了层铠甲。
石头周围白茫茫都是积雪,黑色的石头显得格外突出。
王胖子刚要把车开过去,雪莉杨突然喊:“停车!”她指着石头周围的雪,“那脚印绕着石头转了三圈,和刚才雪坡上的脚印是同一串!”
车刚停稳,王胖子就跳了下去,头灯照在雪地上,那串脸盆大的脚印真的绕着石头转了三圈,每圈的间距都一样,像用尺子量过,最后一道脚印首指昆仑墟,比刚才的“箭头”更明显。
“这玩意儿在搞什么?跳大神吗?”王胖子用工兵铲戳了戳脚印,“绕三圈是什么意思?祭天还是送客?”
胡八一蹲在石头边,手指在石头表面摸了摸,摸到几道新的划痕,像是被爪子抓出来的。
“这石头是当年我们用来挡风雪的,上面刻过记号。”他指着一道模糊的刻痕,“这是我刻的箭头,指着神宫方向,现在被抓痕盖住了。”
雪莉杨突然“咦”了一声,她在石头后面的雪地里发现了个东西,是个冻在冰里的打火机,金属外壳上刻着个“李”字。“这是李春来的打火机!”她认出这打火机,当年李春来跟着他们进神宫,一首把这打火机挂在脖子上,“李春来明明跟着大部队走了,怎么会把打火机丢在这儿?”
王胖子凑过来,头灯照在打火机上:“李春来那小子胆小如鼠,不可能自己跑回这鬼地方。难道是被刚才那脚印的主人抓来的?”他越想越觉得瘆人,“那玩意儿抓他干啥?当储备粮?”
胡八一没说话,他在石头周围转了一圈,发现雪地里除了大脚印,还有串小脚印,像人的,却只有正常脚印的一半大,而且很深,像是背着很重的东西。“这是小孩的脚印?”他皱起眉,“这地方怎么会有小孩?”
雪莉杨蹲下身看小脚印:“不是小孩,是成年人的脚印,但步幅很小,像是在被拖拽着走。”
她顺着小脚印的方向看,发现小脚印最后和大脚印重合了,“有人被那大脚印的主人拖走了,拖往昆仑墟的方向。”
阿力突然指着雪地里一处凸起:“那里有东西!”他跑过去扒开雪,露出个红色的保温壶,壶盖没盖紧,里面的水早就冻成了冰。壶身上贴着张标签,写着“地质勘探队”。
“是失踪的地质队的!”胡八一拿过保温壶,壶身很轻,像是被人掏空过,“这说明地质队的人到过这里,而且可能和大脚印的主人遭遇过。”
王胖子突然觉得后颈发凉,他抬头看向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