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的,我给您包起来。”许明远把梳妆盒用袋子装起来,递给了老太太。
老太太接过袋子,盯着许明远看了看,转身离去。
关店时,老陈终于忍不住了:"明远,你老实说,到底出什么事了?你今天魂不守舍的,客人跟你说话你都听不见。"
许明远张了张嘴,那个噩梦、镜中的红影、诡异的触感...所有话都堵在喉咙里。最后他只是摇摇头:"可能是我感冒了,状态不佳。"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实际上,从中午开始,他就感觉有双眼睛在背后盯着他。不是错觉——每当他背对镜子或窗户时,后颈的汗毛就会根根竖起,仿佛有人就贴在他身后呼吸。可每次猛地回头,都只看到空荡荡的店铺。
更可怕的是,他总觉得店里的有些古董位置变了。比如那尊向来面向门口的关公像,不知何时转向了他的方向。
"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?"老陈担忧地问。
许明远摇摇头,他现在最怕的不是医院,而是后堂墙上,挂的那面铜镜。他知道所有的一切,都源自那面古怪的铜镜。
当晚,许明远决定睡在客厅的沙发上。打开所有的灯,甚至把电视也开着,让新闻主播的声音充满整个房间。
他裹着毯子,死死盯着卧室的门——门没关严,从缝隙中能看到铜镜的一角,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冷光。
凌晨两点,许明远终于撑不住闭上了眼睛。
梦里,他又回到了那个点满红烛的房间。这次,红衣女子就站在镜前,一动不动。她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脸,但许明远知道,她正透过发丝的缝隙,从镜中死死盯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