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援(比如轰炸英军的炮兵阵地和指挥所),更重要的是,它们还扮演了“心理战”的急先锋。日军飞机经常向英军阵地和沿途的城镇乡村,投掷大量的宣传传单,上面印着“新加坡必将陷落!”“亚洲是亚洲人的亚洲!”“抵抗是徒劳的!”之类的口号,再配上一些丑化英国人、美化“大东亚共荣圈”的漫画,试图从精神上瓦解英军士兵(特别是那些印度籍士兵和当地马来亚人)的抵抗意志,动摇他们的士气。有时候,日军飞机甚至还会用高音喇叭,在空中进行劝降广播。这种软硬兼施的心理战,效果还真不赖。
相比之下,英军的战术就显得极其被动和僵化。`幻\想/姬_ _更+新_最?全!他们过分依赖于固定的防御据点和铁路运输线进行补给,一旦据点被绕过,铁路被切断,就立刻陷入混乱。而且,大部分英联邦士兵,特别是那些从英国本土和澳大利亚调来的部队,都缺乏在热带丛林地区作战的经验和训练,对那种湿热、泥泞、蚊虫肆虐的环境极不适应,战斗力大打折扣。
在这种“你打你的,我打我的”不对称较量之下,英军的防线,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样,一个接一个地崩溃。从北部的日得拉防线,到中部的金宝、仕林河防线,再到南部的麻坡……日军几乎是以一种“武装大游行”的方式,长驱南下,势不可挡。哥打巴鲁、关丹、怡保、吉隆坡……这些马来半岛上的重要城镇和据点,相继落入日军之手。
就在山下奉文的陆军在马来半岛上势如破竹、高歌猛进的时候,海面上,英国皇家海军也遭遇了一场堪称“国殇”级别的灾难性失败,彻底断送了他们在东南亚地区最后的海上希望。
战争爆发前,为了威慑日本,也为了加强远东的防御力量,丘吉尔首相力排众议(主要是海军内部一些人觉得风险太大),下令将英国皇家海军的骄傲——刚刚服役不久的新锐战列舰“威尔士亲王”号 和功勋卓着的战列巡洋舰“反击”号 ——派往远东,组成了一支代号为“z舰队”的特遣编队,由经验丰富的海军上将汤姆·菲利普斯爵士指挥。丘吉尔希望,这两艘“海上巨无霸”的到来,能够像定海神针一样,震慑住日本的扩张野心。
可惜啊,这位“老顽固”首相,还是低估了日本人不要命的胆量,更严重低估了日本海军航空兵的恐怖实力!
12月8日,也就是珍珠港遇袭的第二天,菲利普斯上将率领着“z舰队”(当时还缺少计划中的航空母舰“不屈”号,因为它在牙买加搁浅耽误了行程,所以整个舰队缺乏有效的空中掩护!)从新加坡启航,雄心勃勃地准备北上,去拦截和攻击那些正在马来亚北部沿海地区登陆的日本运输船队。
然而,他们的行踪,很快就被日本潜艇和侦察机给发现了。日本海军驻西贡(现在的越南胡志明市)的第22航空战队(主要是装备了九六式陆攻和一式陆攻等远程轰炸机的部队),立刻倾巢而出,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鲨鱼,扑向了这两艘在南中国海那蔚蓝的海面上孤零零航行的英国巨舰。
12月10日,一场在现代海战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、也是一边倒的“屠杀”开始了。
在没有任何己方战斗机掩护的情况下,“威尔士亲王”号和“反击”号,这两艘曾经让大英帝国引以为傲的“海上堡垒”,成为了日本海军航空兵进行“实弹打靶”的绝佳目标!
数十架日本九六式陆攻轰炸机和一式陆攻轰炸机,分成多个波次,轮番对这两艘英国军舰发动了鱼雷和炸弹攻击。英国军舰虽然也用舰上的高射炮拼命还击,但在日军飞行员精准而又凶悍的攻击面前,显得那么苍白无力。
“反击”号战列巡洋舰,虽然航速较快,机动灵活,一度躲过了数枚鱼雷,但最终还是身中多枚鱼雷和炸弹,舰体严重受损,在下午1点20分左右,带着巨大的爆炸声和冲天的水柱,迅速倾覆沉没!
而“威尔士亲王”号,这艘曾经搭载着丘吉尔与罗斯福总统共同签署《大西洋宪章》、象征着英美同盟的新锐战列舰,也没能逃脱厄运。它同样遭到了日军鱼雷和炸弹的集中攻击,舰舵被鱼雷炸坏,失去了机动能力,变成了一个漂浮在海上的“活靶子”。最终,在身中数枚鱼雷和多枚炸弹之后,这艘英国皇家海军的骄傲,也在下午2点50分左右,带着巨大的不甘和屈辱,缓缓沉入了南中国海那冰冷的海底。舰队司令菲利普斯上将和舰长利奇上校,都选择与舰同沉,以身殉国。
整个战斗过程,仅仅持续了不到两个小时!两艘代表着大英帝国海上霸权象征的巨型战列舰,就被一群在当时很多人看来还“不成气候”的日本海军航空兵,给干净利落地点了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