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灯”,送进了海底龙宫!这是现代海战史上第一次,在没有其他水面舰艇参与的情况下,单凭航空兵的力量,就成功击沉了正在航行中的、处于战斗状态的战列舰!它像一声响亮的丧钟,彻底宣告了“大舰巨炮主义”时代的终结,也预示着航空母舰和舰载航空兵,将成为未来海战无可争议的主宰!
“威尔士亲王”号和“反击”号的沉没,对英国来说,无疑是一场灾难性的失败!它不仅使英国在整个东南亚地区,彻底失去了可以与日本海军抗衡的主力水面舰艇力量,日本海军从此在东南亚海域取得了绝对的制海权;更重要的是,它沉重地打击了英联邦军队在马来亚的士气,也使得坚守在马来半岛上的英军,彻底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绝境。
海上的希望破灭了,陆地上的防线也如同决了堤的洪水,一溃千里。
英联邦军队在山下奉文那神出鬼没的“自行车部队”和日本空军的轮番打击下,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。他们只能沿着马来半岛那条贯穿南北的中央铁路,节节败退,希望能退守到马来半岛最南端的柔佛州,依托那里的防御工事和新加坡要塞,做最后的挣扎。
但撤退的过程,同样充满了混乱和绝望。部队建制被打乱,指挥系统失灵,士兵们疲惫不堪,士气低落。由于缺乏有效的交通工具和预设的撤退阵地,很多部队在撤退途中,经常被日军那些骑着自行车的“丛林幽灵”从侧翼包抄迂回,切断退路,最终只能在绝望中投降或者被歼灭。马来半岛上的许多重要城市,如怡保、芙蓉等,相继失守。
1942年1月11日,马来联邦的首府吉隆坡,也落入了日军之手。这标志着英军在马来半岛中部的防线,已经彻底崩溃。新加坡,这个曾经被认为是“固若金汤”、“永不陷落”的“东方直布罗陀”,已经完全暴露在了日军的兵锋之下,变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孤城。
在持续的失败和绝望的撤退中,英联邦军队的士气,也跌入了谷底。一些印度籍的士兵,在日军“亚洲解放者”的宣传蛊惑和对英国殖民统治的长期不满之下,开始出现逃亡甚至哗变的情况。澳大利亚的部队,也因为对英军指挥官的无能和混乱的指挥感到失望,而怨声载道。日军则不失时机地利用那些投降的战俘,进行反英宣传,进一步瓦解英军的抵抗意志。
当退守到柔佛州的英联邦残部,好不容易撤过连接马来半岛和新加坡岛的那条狭窄的柔佛海峡,并炸毁了海峡上的长堤之后,他们以为,凭借着新加坡岛上坚固的要塞炮台和环岛防御工事,至少能够坚守一段时间,等待援军的到来。
但他们又一次低估了山下奉文的狡猾和日军的凶悍!
山下奉文知道,强攻新加坡岛,必然要付出巨大的代价。于是,他再次玩起了“虚虚实实”、“声东击西”的把戏。他一方面命令部队在新加坡岛的东北面,也就是靠近被炸毁的长堤的区域,进行大规模的炮火准备和佯动,摆出一副要从这里强渡海峡的架势,吸引英军的注意力和防御力量。
而实际上,他却将真正的突击主力,秘密地集结在了新加坡岛的西北面,那里是英军防御相对薄弱的环节,而且遍布着沼泽和红树林,英军指挥官珀西瓦尔认为日军不可能从这里发动大规模登陆。
1942年2月8日夜间,就在英军主力还在东北面严阵以待的时候,日军的突击部队乘坐着简陋的登陆艇和橡皮筏,冒着英军零星的炮火,在夜色的掩护下,悄无声息地从西北方向的柔佛海峡,成功登陆新加坡岛!
英军指挥官珀西瓦尔再次出现致命误判!他仍然固执地认为,西北方向的登陆只是日军的佯攻,真正的主攻方向肯定还在东北面!于是,他没有及时调集预备队,去堵截那些已经成功登陆的日军,反而继续将主力部署在东北岸,错失了将日军登陆部队赶下海的最佳时机。
结果呢?登陆的日军迅速巩固了滩头阵地,并向岛内纵深快速推进。等到珀西瓦尔终于反应过来,意识到自己上当了的时候,已经为时已晚!日军已经像潮水般涌入了新加坡岛的腹地。
更要命的是,日军很快就占领了新加坡岛上主要的蓄水池,切断了城市的水源供应。没有了淡水,城内近百万的军民(包括大量从马来半岛逃难过来的难民)根本无法坚持下去。与此同时,新加坡岛上仅存的少量英国皇家空军的飞机,也因为机场反复遭到轰炸,被迫撤往荷属东印度。新加坡的防御体系,彻底崩溃了!
1942年2月15日,新加坡岛上的英联邦军队总司令亚瑟·珀西瓦尔陆军中将,在弹尽粮绝、水源断绝、抵抗无望的情况下,被迫举起了白旗,向日军第25军司令官山下奉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