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霖渊策马疾驰而至,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的战场。§幻?想?姬÷ =首&发?
横七竖八的尸体躺了一地,远处两个黑影仍在激烈缠斗。
见那两道身影对他们毫不理会,他索性也不去管,径首在尸堆中搜寻起来。
忽然,他瞳孔骤缩,马车旁边躺着的那匹银白色的骏马,不正是陛下的爱驹风白?!
“这……这到底发生了什么……?”
柳霖渊浑身发颤,一个箭步冲上前,疯了一般掀开车帘。
车厢内物品堆得乱七八糟,却唯独不见父亲和陛下的身影。
他强忍着大声呼喊的冲动,生怕惊动远处缠斗的黑影,只得带着亲信在尸堆中默默搜寻。
“老爷,”一名手下突然压低声音道,“这儿有个老头,衣着与旁人不同,尸体似乎还是温的。”
柳霖渊踉跄着扑过去,俯身细看,尽管满脸血污,但那熟悉的轮廓分明就是他的父亲!
他瞬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滚落,颤巍巍地将人搂入怀中。
“父……父亲……”
他压抑着哽咽轻唤。
怀中的“尸体”突然一动:“哎,渊儿。”
柳霖渊的哭声瞬间卡在喉咙里。
一旁的手下吓得一个激灵,连退数步:“老爷,诈……诈尸了!!”
柳霖渊手忙脚乱地松开怀中之人,盯着这个突然“还魂”的父亲,喉结上下滚动。′2+8,看¢书^网^ ′首?发¢
“父……父亲,您这是……死得太冤,所以……”
“冤你个头!”
柳谦抬手就是一个爆栗,“你老子我活得好好的!”
“那……那您……”
柳霖渊捂着额头,一脸茫然。
“怎么?”
柳谦吹胡子瞪眼,“老夫躺在地上纳凉不行吗?”
说着作势又要敲他。
“父亲息怒!”
柳霖渊赶紧一把抱住他,“您没事真是太好了!方才差点吓死儿子了,我都不知道回去该怎么与母亲交代……”
柳谦拍了拍儿子的背,故意揶揄道:“你到底是担心为父死了,还是怕回去没法与你母亲交代?”
“都怕!”柳霖渊突然想起什么,急忙问道:“对了,陛下呢?”
这话一出,柳谦脸色骤变,一把推开儿子就往旁边的尸堆冲去。
他三两步跑到一座“尸山”前,连忙招手唤人:“快!都过来搬开这些尸体!”
柳霖渊带着手下赶来,惊疑不定:“父亲……您该不会把陛下藏在……”
“少废话!快搬!”
柳谦急得额头冒汗,心里暗骂:要不是你小子来得不是时候,老夫何至于把陛下藏得这么严实!
众人七手八脚地搬开尸体,终于露出了下面的人影。+卡`卡′小_说-网· +已·发\布+最′新,章¨节?
只见那人头发散乱,浑身血污斑驳,像个从血池里捞出来的鬼魅。
柳霖渊嘴角抽搐,指着地上的人道:“父……父亲,您确定这是……陛下?”
“废话!还不快把人背上马车!”
见父亲如此笃定,柳霖渊咽了口唾沫,不敢再多问,连忙轻手轻脚地将人背起。
“父亲,陛下这是……”
他刚想询问。
“别瞎操心!”
柳谦打断道,“陛下只是暂时昏迷,性命无碍!”
说着还特意探了探姜蕤的鼻息,确认呼吸平稳后才松了口气。
来到马车旁,他对着地上“装死”的风白喊道:“风白,别躺着了,起来吧!”
只见那匹银白色的骏马缓缓睁开眼,抖了抖鬃毛站起身来。
柳霖渊看得目瞪口呆,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“父亲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柳谦三言两语将遇袭经过一一道来:如何遭伏击,如何引敌至郊外,又如何反杀。
说到最后,指了指远处仍在缠斗的两个黑影。
“您说那是陛下的影卫?”
柳霖渊难以置信,“那他们为何……”
“天晓得!”
柳谦无奈摊手,“从我到这里开始就打到现在,喊都喊不停。”
“那现在怎么办?咱们先撤?”
柳霖渊轻声询问。
柳谦没有立即回答,反而眉头紧锁地反问:“你出来时可带了伤药?”
“阿力他们随身带着。”
柳霖渊转身招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