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精壮护卫,“阿力,把你带的伤药都拿出来。”
“是,老爷。”
阿力利落地解下腰间皮囊,将几瓶伤药双手奉上。
柳谦接过药瓶,分了一瓶给儿子:“你去给风白敷药。”
自己则紧握着另一瓶伤药,慢慢地爬上了马车。
当他小心翼翼地掀开姜蕤的衣袖时,那些横七竖八的刀伤让他瞬间红了眼眶。
他深吸一口气,将药膏一点一点地涂抹在那些狰狞的伤口上,生怕多用一分力就会弄疼了昏迷中的君王。
待伤口处理完毕,柳谦细细询问了家中情况。
得知老妻己经安歇,他彻底放下心来。
若是现在就回城,且不说那两个影卫要如何处置,就是陛下自己怕也不愿这般狼狈回宫。
如今府上一切安好,明日又恰逢休沐。
不如等陛下苏醒后,再作打算。
柳霖渊见父亲毫无动身之意,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,随即转身吩咐手下:“去拾些干柴来,今晚就在此将就一宿。”
不多时,篝火燃起,橘红的火光照亮了众人沉默的面容。
或许是儿子在身边让柳谦倍感安心,不多时便靠着柳霖渊的肩头沉沉睡去,甚至还打起了轻鼾。
柳霖渊看着父亲这副心大的模样,又是心疼又是无奈,只能轻叹一声,与手下一起守夜。
不知过了多久,昏迷多时的姜蕤终于有了意识。
她费力地想要睁眼,却发现眼皮像是被什么黏住了一般,沉重得难以抬起。
整张脸都紧绷着,仿佛糊了一层干涸的泥浆。
好不容易睁开一条缝,借着篝火透进来的微光,她勉强辨认出自己正躺在马车内。
看来柳谦己经赶过来了,那她的两个机关人......
昏迷前她给两个机关人下了死命令:一个守护自己,一个保护柳谦。
哪怕她还没有踏出马车,外面那此起彼伏的金铁交鸣之声,己然昭示着两个机关人正打得不可开交。
姜蕤不由得忧心忡忡,她的两个宝贝疙瘩该不会打散架了吧?
她强忍着头晕目眩,立即屏息凝神,用意识联系机关人:立即停战!速速隐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