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扶苏的声音带着一种穿透力,清晰地传入二人耳中。
“儒家弟子纵然有限,但以一对多,其能覆盖的范围便能成倍扩张。”
淳于越和叔孙通听得一愣一愣的,张了张嘴,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。
分班?规矩?教材?这些天马行空的想法闻所未闻,却又似乎又非常有道理。
若真能如殿下所言,一个老师能教数十人,那儒家弟子不足的窘境,确实能得到极大的缓解。
扶苏见二人似乎接受了“课堂教学”的框架,并未就此打住。
他话锋一转,续道:“适才所言,乃教学之形式,关乎师资调配。”
“而关于这个启蒙教学的内容,尤其是如何让孩童更快识字,我这里还有另外一个想法。”
淳于越和叔孙通精神一振,对视一眼。
这位殿下的想法虽然时常天马行空,但细细想来,又似乎总能切中要害。
“殿下请讲。”叔孙通躬身道,态度比之前更显恭谨。
“关于这个认字,我认为还有更好的方法。”
“如今我大秦教导识字,最常用者,无外乎‘诵读法’,让学童跟着先生一遍遍念,死记硬背。”
“此法简单,却也最是笨拙,孩童不知其所以然,全凭强记,效率低下不说,遗忘亦快。”
淳于越微微颔首,这是最基础的方法,也是无奈之选。
“其次,便是‘反切法’。”扶苏继续说道,“取二字,一字取声,一字取韵,合成一音。此法相较诵读,稍有章法可循。”
“然而,”他话锋一转,“对于懵懂稚童而言,理解何为声,何为韵,本就不易,还需先识得用来反切的那两个字,可谓难上加难,且颇为繁琐,不适宜大规模启蒙。”
叔孙通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:“反切之法,多用于给生僻字注音,让孩童首接学反切,确实强人所难。”
“再有便是‘读若法’,寻一读音相近之字进行标注,可此法有其局限,若学童连那个用来标注的近音字也不认识,此法便也无用了。”
扶苏顿了顿,目光扫过两位面色各异的儒臣,继续说道:“这三种方法,各有其用,然效率终究是太慢了些。
淳于越和叔孙通默默点头,这确实是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