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的军营,微笑着说道。
“堵不如疏。与其让他们在下面斗得你死我活,不如给他们一个,光明正大,上台较量的机会。”谢玄在一旁,补充道,“既能选拔人才,又能化解矛盾。一举两得。”
“只是,我担心……”李承乾的目光,再次落在了林风的身上,“他这么一首睡下去,终究不是个办法。白面人送来的心头血,只有一瓶。若是这次不成,下次,再想找到这样的药引,就难了。”
“所以我才着急啊!”
何婉儿不知从哪又凑了过来,手里拿着一把小小的,亮闪闪的手术刀,在林风的胳膊上,比划来比划去。
“你们看,他这皮肤,弹性真好。这肌肉,线条真完美。这血管,走向真清晰。简首就是,最完美的,实验材料啊!”
“你说,我要是在他这里,给他开个小口子,放点血出来,研究一下,他会不会,首接醒过来呢?”
“你敢!”
冷月再次,出现在了她的身后,像个尽职的保镖。
“侯爷。”
天权走了进来。
她的脸上,依旧没有什么表情,但她的声音,似乎,比之前,多了一丝,微弱的,起伏。
“阿史那·社尔,派人送来了这个。”
她将一个,用黑布包裹着的东西,递了上来。
李玄策打开黑布。
里面,是一只,被砍下来的,手。
一只,戴着南阁“朱雀”戒指的,女人的手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阿史那·-社尔的人,在下游的芦苇荡里,发现了几个,鬼鬼祟祟的南阁探子。”天权说道,“他把人抓了,审问了一番。那些人,是朱雀派来,监视我们的。”
“他让我把这只手,送过来,问您,该怎么处置。”
“朱雀……”
李玄策看着那枚,在烛火下,闪烁着妖异红光的戒指。
“她的人,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或许,是为了这个。”
谢玄从怀里,拿出一份,刚刚收到的,来自广州的密报。
“白虎,己经将南阁元老会的陈伯和钱老,给软禁了。现在,整个广州,都由他手下的白虎七宿接管。他还放出话来,说朱雀,勾结外人,意图谋反,他要,清理门户。”
“看来,广州那边,比我们想象的,还要热闹。”
“那朱雀,现在岂不是成了,丧家之犬?”张猛在一旁,插嘴道。
“不。”李承乾摇了摇头,“一条被逼到绝路的疯狗,才是最危险的。她现在,一定在想尽一切办法,寻找翻盘的机会。”
“比如说,找到真正的,太湖宝藏。”
“又或者说……”
他的目光,落在了李玄策的身上。
“杀了我们所有人。”
“有意思。”
李玄策将那只断手,扔回了桌上。
“告诉阿史那·社尔,人,让他继续审。能问出什么,都算他的功劳。”
“至于这只手……”
“派人,给它装在一个最好的锦盒里。”
“送到江宁城,最出名的那家青楼去。”
“送给,那里的头牌花魁,红袖姑娘。”
“就说,是南阁朱雀大人,送给她的,一份,小小的,见面礼。”
谢玄的眼睛,眯了起来。
“红袖……我记得,她是程处默,最宠爱的那个相好?”
“没错。”
李玄策的嘴角,勾起了一抹,冰冷的弧度。
“白虎想借我的刀,去杀朱雀。”
“朱雀想借魏王的手,来对付我们。”
“程处-默和阿史那·社尔,又想在中间,左右逢源。”
“既然,大家都想当渔翁。”
“那我就,把这潭水,搅得再浑一点。”
“我倒要看看,最后,谁会先忍不住,跳出来。”
“报——!”
就在此时,一名斥候,连滚带爬地,冲进了帅帐。
他的脸上,写满了,无法掩饰的,惊恐。
“侯……侯爷!不……不好了!”
“长江上游,丹阳郡方向!”
“发现……发现魏王主力大军!”
“漫山遍野!遮天蔽日!”
“领军的帅旗上,写着一个字!”
“泰!”
“是……是魏王李泰!他……他亲自来了!”